另一个保安接过话茬:“铁哥,不是我们不急着过来。我们得到您的命令就急着往过赶了。可简直了,我们在公司里一直兜圈子,就跟鬼打墙了一样!”
又说鬼!老子一晚上被鬼啊,大师啊打脸还不够?现在又听到有人说鬼,刘铁简直气炸了肺,当下就骂着:“鬼打墙,鬼你奶奶!别人神经病犯了去打鬼,你们也打一个给我看看!”
别以为老子听不出你指桑骂槐。路星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把符文之剑收回系统,才是走近花羽瞳。
她正从徐海鸥的手中接过那两张从地上捡起的黑符纸。
两张符纸跟刚才战小七捡起的无二,是硬卡纸的材质。通体乌黑,仿佛是浓墨染成的。
翻过查看的时候,她才是看到,上面用银色的笔,各自画了个诡异的符号。
“这是?”花羽瞳面色凝重。
发出一声惊叫的战小七失声:“又,又是沙漏!?”
“沙漏,是什么梗?”听到这话,路星紧皱双眉低声发问,连徐海鸥也将困惑地目光投射过来。
“没什么。”花羽瞳故作镇定,把战小七手中那两张同样的黑符纸也抽走了。
满心狐疑的路星一脸懵,正要发问的时候,花羽瞳掏出打火机将四张符纸点燃。
“哎哎,我说我们公司禁止烟火啊!”刘铁刚嚷嚷起来,路星几人的眼光同时转了过来,极其不善。
被这些锥子般顿时扫射成刺猬,刘铁吓了一跳:“这次就不处罚了,下不违例啊!”
“兄弟,虽然入秋了不会打雷了,我看你还是少装点b为妙啊!”话虽如此,路星的还是无限郁闷。
这黑不拉几的纸到底是什么?他们说的沙漏,又是啥?
…………
正在作法的降头师忽然全身一震,睁眼的同时,身体忽然失去了平衡差点摔倒。
“大师,您没事吧?”站在法阵旁边的林磊和儿子林彦超,同时小跑过来扶住了这带着兜帽身披黑长袍的降头师。
仿佛是厌恶两人似的,他触电一样地避开了两人关切的手臂,木然道:“无事。”
林磊自觉讨了没趣,转而讪讪发问道:“成了吗?”
眼神顿时变得凝重,降头师的目光从平移开始上抬。
面前漆黑的铁桌摆着一座样式诡异的黑色三足鼎,里面有只奄奄一息的黑狗脖子被开了一刀,不断地涌出鲜血。
黑鼎后面的黑曜石神像高约半米,雕工极其细腻似是一件古物。但第一眼看上去的时候,让人感觉样子竟和这降头师有些相像。
精心雕琢的雕像上黑色的斗篷,亦是一直遮到了鼻翼;长袍及脚,双手正平抬而起,仿佛是正在迎接拥抱。
降头师僵硬地跪倒在神像面前,却是恼羞成怒地侧转过脸对林磊父子冷冷喝道:“没你们两个什么事了,先出去!”
尼玛,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说话!
林彦超变了脸,刚打算骂出来的时候,但林磊却像是被那兜帽下的眼神晃到了眼睛,忙是招呼身边不快的儿子转身就走。
房门咣地一声被关上了,降头师才是冷冷说道:“是谁……在那里?”
随着一声幽怨的笑声呼啸而来,围在落地窗边的厚窗帘无风自动,空气中的腥臭突然加重了。
有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听上去像是笨重的铁鞋踩踏在石材的声音——但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在这脚步声靠近的时候,正散播着死亡的气息。
周身一抖的降头师满面沉重,旋即深吸了一口气,紧闭双眼伏倒在地。
“鬼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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