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谦听到这里，依然是淡定一笑。
“礼尚往来？就只有一万元的礼品？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可是人民医院的院长呢，会只有这么一点礼金？你说我会信吗？”
马道晨见状，憋屈着一张脸，感到特别的为难了。
“朋友，我的确没有贪污受贿。我说的，全部是实话，你这不是要逼我，给自己在脸上抹黑吗？”
马道晨几乎崩溃了。
姚谦又道，“我可是调查过你的家业资产。你说你没有贪污受贿，那你的那些家产，是怎么来的？”
“家产？”
马道晨又是一愣。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对面这个人，已经调查过他的家产了。
看来，真是有备而来的啊。
“对，你还需要我再说明吗？”
“不用，不用。”他忙应和了一句，同时，心里在不停地嘀咕着：
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这样厉害？
我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
他思考的同时，再次密切地观察了姚谦的衣着装扮。
确证他没有拿出电子设备偷录音频，才低声道，“你也知道，我是天地集团，马宁马总的堂弟。有一些收入，是他给我的方便。”
“呵，他是民营私企，上市老总。你是医院的院长。两者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利益往来吧？他怎么会给你方便呢？”
姚谦说出这番疑问之时，又咳嗽一声，为了打消对方对他身份的怀疑，“我也是马总的朋友，我只是感到好奇。放心，这是我们的私下谈话，我不会告诉外人的。”
都拿刀子威胁了，这话，鬼才信呢。
马道晨心里这样想，但表面上，他不敢有任何的造次。
他点了点头，有心抵抗，却实力不济。
他只得简单招供道，“是这样的。马总是生意人，他有很多事情，需要我这个医院院长帮忙。比如，他的ktv里面，总是需要一些特殊药物供应，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我的股份。”
姚谦眉头一皱，听到这里，他顿时大吃一惊。
他只不过是随便盘问，压根儿没有想到，会盘问出这样大的惊天机密。
姚谦嘿嘿一笑，凑近过来，“你说的特殊药物供应，该不会是那些管制药品吧？”
“你……也是生意人？”马道晨惊讶反问道。
“我不是生意人。行了，你的这番表情，我已经知道了答案。很感谢你的配合。”
姚谦又仰头靠在了沙发背上，满意点头了，“接下来，我再问你问题。最近两年中，你有没有合谋算计过某位不相干的人？比如说，为了应付某些人的关系，而你也认为，这件事情不重要，所以就答应了他的要求。无辜陷害不相干的人。”
姚谦问完之后，一双眼睛，再度专注地注视着马道晨。
马道晨一怔。
这个问题太广泛了，有很多的病人顾客，本来病情较轻。
可打听后得知他家里有钱，所以就私下开过一些高价药。
这在医院中，也算是合谋算计吧？
利益好处嘛，不外乎就是多得一点药品提成钱。
但这样的情况，就太多了，他怎么可能全部都记住呢？
马道晨怔住在现场，第一时间，感觉到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
他咂了咂舌头，反问道，“欺瞒病患，也算吗？”
姚谦轻笑道，“这么说来，你倒是做了很多违背医德，坑害病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