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带仙子道:“缩骨功,我已写在纸上了,你们三人只要按诀练习,并无困难。”
凌杏仙听的大喜过望说道:“缩骨功,我们练会了,就可缩得像婴儿一样小,那才好玩呢!”
彩带仙子微笑道:“要缩得像婴儿那样小法,就非数十年苦练不可,但没有一个人会化那么多的时间,去练缩骨功的。”
凌杏仙问道:“那为什么?”
彩带仙子道:“因为缩骨功除了能把身子缩小,别无用处。”
说着,取过一张素笺,递给了宇文不弃,一面抬脸向外说道:“嬷嬷,你带他们到清心轩去。”
只听虎嬷嬷应道:“老婆子来了。”
两人隔着老远,如同对面说话一般,听的三人暗暗惊凛,即此一点,可见他们功力深厚了。
宇文不弃想起昨晚韩仙子临走之时,曾要自己转告彩带仙子的话,这就说道:“晚辈还有一件事,要禀告仙子。”
彩带仙子目注问道:“什么事?”
宇文不弃道:“是韩仙子要晚辈带的口信。”
彩带仙子道:“你几时遇到韩仙子了?”
宇文不弃道:“就是昨晚。”
彩带仙子奇道:“韩仙子也在泌阳?嬷嬷怎么没和我说起?”
只听虎嬷嬷笑道:“昨晚老婆子回来,已经是仙子运功坐息的时候了,那有时间告诉你。”
彩带仙子朝宇文不弃问道:“她说了什么?”
宇文不弃道:“韩仙子说,三日后,二更时光,她在双河口等候仙子,务望仙子准时前往一晤。”
彩带仙子攒攒眉道:“她明知我在这里下榻,却又不肯来,要我赴她的约去。”
嬷嬷在外尖笑道:“仙子还不知道呢,韩仙子是找田若花来的。”
彩带仙子道:“你先领他们去再说。”
三人起身辞出,虎嬷嬷已在阶前等候,含笑道:“仙子要你们住到清心轩去,那是要你们去练什么功夫了?”
凌杏仙喜孜孜的道:“缩骨功。嬷嬷,清心轩在哪里?”
虎嬷嬷已在前面领路,一面道:“你们随我来就是了。”
出了月洞门,已是后园,放眼望去,但见林木葱郁,一条白石小径,婉蜒向北,数幢精舍,掩映在绿树叶中。
凌杏仙喜道:“那里就是清心轩么?”
虎嬷嬷道:“那是间静堂,原是庙中准备给贵宾下榻之所,如今车大先生,诸葛先生就住在那里,今天赶来的欧阳磐石和谢无量,也在那里憩脚。”
宇文不弃暗暗忖道:“这车大先生、诸葛丹和谢无量等人,全是应彩带仙子之邀而来,不知这次桐柏山集会,仙子有何举动?”
走不多远,白石小径分为两条,虎嬷嬷领着他们折向东北,经过一座小桥。但见修篁千竿。万字朱栏,围绕着一间红砖精舍,上面有一块腰圆形的横额,写着“清心轩”三个古篆。
虎嬷嬷推开朱门,说道:“这里是最清静不过,你们进去吧,吃饭的时候,我会叫他们送来的。”
凌杏仙道:“嬷嬷不进去了?
虎嬷嬷道:“缩骨功虽是只要内功有根基的人,领悟了诀窍,练习并不太难,但你们只有一天工夫,就要使用,也总嫌仓促了一些,你们快些用功吧。”
说完,便自回身走去。
凌杏仙觉得新奇,抢先走了进去,到了里面,但见屋内地方不大,四面窗户,俱用厚布遮起,除了地板上放着三个薄团,什么也没有。
心中不觉失望,说道:“这里原来只是一间空屋,连一点摆设也没有。”
宇文不弃道:“我们是练功来的,又不是作客,要什么摆设?”
尹翔关上木门,说道:“宇文兄弟,时间不多,咱们该开始练习了。”
宇文不弃取出素笺,凌杏仙早已把三个蒲团移到一起,大家坐了下来。
展开纸笺,只见上面画了一个盘膝跌坐的人像,和八句“缩骨功”口诀,在每一句口诀边上,都注有许多小字,如何行气运功,如何收敛精气,和如何恢复原状,拴释的甚是详尽。
三人在内功修为上原有相当基础,按诀练习,自然并无多大困难。其中纵有不甚明了之处,好在尹翔见闻较广,对各派武功渊源,知道的较多,有他在旁边指点不难迎刃而解。
宇文不弃看了几遍,心中暗暗觉得可疑,这“缩骨功”和自己练的内功,有许多相悻之处,分明是旁门偏激之术。
但因彩带仙子指定要自己三人练习,而且明天就要应用,不好不练。
凌杏仙小姑娘家性喜新奇,一脸兴高彩烈,急着要试,三入研读了几遍口诀,也就各自盘膝坐定,按图练习起来。
这一运功,谁都感觉到自己全身筋骨,肌肉,都在向内紧缩,初次练习,当然极不舒服,但想到明天就要使用,谁也不敢丝毫松懈,只好竭力忍受,加紧用功。到得中午时分,果见一名青衣使女推门而入,放下饭菜,就返身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