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广场与那毁掉的宫阁楼台,好像就是两个相邻却又完全不交汇的世界,一个狂风暴雨,另一个平静如常。
冬秀见状面上再露骇然之色,紧接着仰天长吼:“大宫主,一切皆有主,我是无辜的啊!”
而除了四周的轰鸣声响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冬秀立即一脸恨意看向慧珠吼道,“你到底对大宫主做了什么?她启用了宫内五行主阵,自毁宫层宫间法阵,还将所有的力量全部向大阵符箓积聚而去,这样下去,整个紫云宫都会被她毁掉!”
“我说了,她已经不是她了,而且你没听她说,她要用几十层宫里宫阁与我陪葬?”
慧珠面无表情,接着将身蜕牢牢顶在身外,再也不管其他,口里不停念诵佛经起来。
在其体内,明悦大师留给她的一枚佛圭,缓缓的亮了起来。
……
风暴里,二甄心惊胆战,虽仍在向前,但有感前方拉扯之力更大,他们已经有些坚持不住。
唐石双眼一直就未睁开,身中隐散血光,胸口的大洞已复了大半。
而紫鸢有感二甄吃力,早在体内运功召出大量鬼首一层一层将体内仍在作怪的焰力牢牢围在当中,待过得数瞬,她有感已无大碍后轻喝一声,身上顿溢滚滚黑雾将二甄连同唐石一罩,就将轮刃收回体内后再奋力驭之向前。
只见黝黑轮刃带着黑雾飞速从紫鸢体内窜出,待速度将尽,血色子轮身中纠缠着一团黑烟从母轮之上脱落再接力向前。
紫鸢见状,当即一运法决,身遭黑雾一经涌动瞬间就与二甄、唐石连同半空中的母轮消失在原处。
血色子轮速度渐慢,眼看就要脱离风暴飞入广场之中时,一道人影快若闪电射将而来,堵在血色子轮飞行路线之前大喝一声,空空的左肩一甩,一条魔阴真气幻成的臂膀瞬间出现,接而脱落甩出在血色子轮之前炸开。
“你们还是,先与这层宫阁陪葬吧!”
冬秀一脸阴沉冷冷而说,又持两仪针幻大,法力不停向里灌输,将其驭在半空广场地界,未有半分伸入生成吸力风暴的宫苑地界里。
……
血色子轮身上,黑雾一阵幻动,紫鸢刚带二甄、唐石从雾里一现,面前就炸开一团魔阴真气。
“砰!”
一声爆响,子轮速度当即一滞,
放在平常,完全都不够她看的阴气爆炸,在这时与地面浮现的各种亮眼符箓拉出的风暴吸力相合,一下就让她身形不稳。
而且,刚刚还牢牢压制的体内焰力也开始趁机作怪。
紫鸢当即气到极点,此时她不是在与冬秀争斗,而是在和灵力风暴、体内焰力与冬秀三方角力,且每一个都不容她小觑!
这下爆炸一起,她坚持数瞬,身形飘摇一晃,“哇”的一声就喷出一口鲜血。
当即,子轮的速度在吸力之下眼看就要停滞,紫鸢面色大变,再将众人抓入雾中与子轮一合,接着法力汇涌、神识狂动,好不容易才稳住子轮勉力向前。
等着她的,自然就是冬秀放置在此的两仪针。
“叮!”
冬秀根本就未耗费多少法力,两仪针就牢牢的抵住了血色子轮。
这时,符箓所卷而成的风暴吸力,越到边界越是狂猛,子轮身上黑雾卷卷,完全就飞不出宫苑地界,紫鸢借魔阴真气遁行秘术,根本无法施展。
紫鸢与冬秀在这诡异的僵持着。
她已经完全被冬秀恶心坏了,一时恨她恨到了极点。
但身边的二甄此时根本指望不上,于是她只好卷起一团魔阴鬼首,向唐石身中送去想将他唤醒。
正待这时,身后的吸力风暴巨响之中,传来了阵阵轰鸣。
紫敬心里一惊,转眼一看,只见一道银光紧随自己等人所行路线飞来。
……
阿难剑银光之外,还有青红两光若隐若现,将其围得严严实实。
而让紫鸢感到可气是的,一枚枚威能巨大的弹丸与道道裹着着三昧真火的弩弹就像不要钱一般从剑光里飞出后炸响。
吸力风暴在爆炸之力的影响下,好似根本就没给易静带来任何阻滞。
她完全是误会了,易静再怎么奢侈,也不至于将牟尼散光丸与灭魔弹月弩弹这么不要钱的施放出。
她只是发现了紫鸢等人好似被人牢牢挡在这吸力风暴之中不得而出,这才如此施为。
从来到紫云宫后,她所消耗的法宝数量早已大到了让她都感到害怕的境地,结果,才杀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妖人以及一个叛徒。
若能将唐石、紫鸢这两个妖人击杀,或者还能稍微说得过去。
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紫鸢的轮刃就在前方,而唐石等人全都不见踪影,想来就是在血轮之中,而易静拿捏不准那紫云宫独臂女子能挡多久,于是只得如此疯狂的让自己飞速靠近。
有时候,为了不让自己的投入变成沉没成本,资本家做的事情,当真够有疯狂。
整个宫阙中的地面都在易静扔出的牟尼散光丸所生的巨大震动中疯狂的摇晃,飞剑身后,渐起的道道佛陀白光刚一出现就被符箓吸力吸没。
而飞剑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空中已然拉出一道三色匹炼,紫鸢大惊失色,心当即沉落谷底,但也只能将身中母轮放出挡在身后。
顶着银、青、红三光的飞剑飞速射来,在吸力风暴里,那速度竟比在平地还要快上三分,眼见的就要与母轮相接。
就是现在!
易静一发狠,全身法力狂涌剑身。
“砰!”
阿难剑一与母轮相接,母轮当即周身开裂,当中破一大洞,而阿难剑光只根本不可见的略微一滞,又飞刺落在血红子轮之上。
“砰砰砰!”
数声连响,冬秀当先面色大变驭针而退,接着子轮浑身裂缝无数砸入广场中,而紫鸢、唐石等人就如木偶一般飞落一地。
紫鸢面色灰败,大口大口喷着血,甄艮脖子连同胸膛破一大洞,小半块脸都消失不见,甄兑则右臂炸成数截倒地不醒。
唐石口溢鲜血,貌似最创最轻,而他胸膛上破掉的大洞,却不知何时已然完好无损。
易静借数枚牟尼散光丸、灭魔弹月弩弹之力,挟天道余威,合全身之功,一剑大破百蛮宗连同冬秀,一经冲入广场,剑光在空中飞速调转,又朝唐石射了过来。
“轰轰轰!”
广场之外的宫苑里,符箓之力吸尽一切悄然消失,空间一阵闪动,又是一套崭新的宫阁出现在此,而天上的归藏袋好似听到了上钟的声音,袋口里又开始喷吐出团团火焰。
这时,易静根本不停,紫鸢无力而救,只见银光一刺而去,而唐石突然喷血睁眼,本来牢牢印在元婴额上的都天聚阴袋,直接就出现在了本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