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小子这是心眼足啊,酒本来就不多,你他娘说干就干一瓶,你当我们是傻子啊。”
“哈哈哈哈。”
明日就是新年,翁城作为北荒虎卫雄关,还是有些年味的,虽然没有贴上大红对练,布置也不算太好,可是每个兵卒脸上还是带着开心笑意,就算是平时整装兵卒,也有不少已经脱下甲胄,吆五喝六,一起谈天论地。
这些兵卒看着好像很懒散,不过眉眼之间,还是能看出一丝防备。
屠甲地作为瓮城驻守将军,自从下午接到奏报,就安排起来,别看他长得魁梧粗汉,可是战阵谋略绝对不少,特别是那种一夫当关之气,谁人也抵挡不了。
自己当年沉梁关能够两千杀得两万人丢盔弃甲跪地投降,靠的就是一个身先士卒,严格治军。可是现在那赵无极居然有样学样,直接八百兵卒就敢大放厥词攻打翁城,真不知道是年少无知还是胸有成竹。
不过自己表面上没当回事,让手下兵卒该干嘛干嘛,可是暗地里,却是处处留心,就连探哨都是一炷香一波。说来也真是奇事,探哨派出去不少,愣是没看到一个人影,这哪是攻城,简直是胡闹。
“探哨再朝外延伸五里地,如有发现,不用接触,立刻来报。”
“是。”
“黑山营前去西北十五里,三个时辰后人马负甲,带足干粮,见到信号方可出击。”
“是。”
“所有将士,晚上只许吃行军干粮,不得吃热菜喝酒。”
“是。”
“一营二营守前夜,其他休息,不得脱甲。”
屠甲地在屋内来回走动,桌上就放着本军大营。不时观看一下地图。
“大哥说着赵无极有鬼才之能,可是我瓮城四面全是守军,并无漏洞,就是苍蝇也飞不进来,看你如何攻打。”
站在屠甲地旁边是一个偏将,此人小有计谋,也就在屠甲地身边作为幕僚了。此时这位幕僚也是看着瓮城地图苦苦思索,最后苦笑一声,就这么坐了下来。
“将军,是不是我们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屠甲地疑惑一下,这位幕僚和自己是多年搭档,自己治军善用正,而他刚好相反,每次都是奇谋跌出,一正一奇,两相印证,这正是自己每次都会胜仗的由来。
“将军,赵无极这人在下不懂,可是那些兵卒我可是懂得,都是一些粗制烂货,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就说里面那个王巨灵,刚开始将军和死战营争抢来争抢去,结果呢,就是一个块头大的烂泥。那些兵卒,可都是和这位差不多,或者更过者都不再少数。”
屠甲地砸砸嘴巴,嗤笑一声,“我说怎么老是觉得怪怪的,就是想不到这些。不过无所谓,他们既然要来攻城,就来吧,不用想了。”
屠甲地将桌上地图收了起来,活动一下腰身,今个可是年晚,平常时候都能喝酒,要是今晚不喝,实在说不过去。
“来人,探哨继续发出,不用推进,守营将士可以喝酒,不过要少量,随叫随到。安排守夜人员,半数即可。其他的休息好了。”
“是。”
等到酒菜端上来,屠甲地先是闻闻,再用银针试探一下,嗤笑一声,“看来还真是我想多了,还以为能在酒菜下毒,没想到,这点都没有,扫兴,扫兴。”
子时过后,赵无极拿着酒壶,看着大郡主,笑着说道“新年快乐。”
大郡主脸带微笑,“新年快乐。”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你们看,教官和郡主都开始喝交杯酒了,羡慕啊羡慕。新年快乐。”
“来来来,你这小子不成体统,无论我是大队长还是你老丈人,你小子都应该敬我一杯。”
“别别别,大队长,您呐永远是我大队长,别的千万别提。
“媳妇,你看到了吗,俺现在是虎豹骑了。”
“你小子吵吵嚷嚷什么,来喝酒。”
瓮城两公里以外的地上,借着夜色掩盖,地上每隔几步便是躺着一个人,这些人身穿黑衣,身上倒是背负着什么东西。这些人也不说话,就这么趴在那里,要是不仔细观看,还真发现不了。
此时一个人慢慢伸出双手,手指连动,在面前比划一圈。旁边之人也是手指联动,两人呵呵一笑。
那手势是虎豹骑不言骑通用手势,连起来就是
“新年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