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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危机临{第二更}(1 / 2)

梦境之中那位壮汉嘴上苦笑,别说当下赵无极乃是半数阳魂,就算那被封印的阴魂一起合二为一,对于儒家七字,也不好过关。也许普通人会对着七字毫无惧意,就算是当朝为官那些人,也可以可有可无,可一旦儒家问心,还是用七字问心,那就不得不小心了。

要是阴阳两魂合二为一,成为完整赵无极,那对于‘仁’之一字,还能解释一二,可无论是自己还是那个半魂赵无极,都解释不了。也许赵无极自己都不知道,当下自己之所以杀伐果断,那还是阳极魂魄使然,阳极为刚,对于是非黑白判断最是刚烈,非黑即白。可时间之事,哪有非黑即白的?

对于那些滥杀之人,杀了也就杀了,心底也不会觉得有何不妥。可是在儒家七字面前,还是需要斟酌一二的。

壮汉就在小茅草屋门口坐下,其实赵无极已经知晓自己身份,可也许真是时候未到,这层窗户纸就让它留着吧,不过看到现在赵无极被‘仁’之一字压的喘不过气气来,自己多少还是有些不快的。

赵无极本是练拳之人,和你儒家丁点关系都没有,趁着上次冲关之时,硬是要插足一把,不过人家来意自己也是知道,所以才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可你儒家一脉,也不能直接就将最为重要的东西朝这里一丢吧,什么话都不说?真当赵无极是你们学生了?人家龙首山王明楼什么都没说,你儒家倒好,千里迢迢跑过来,就将这七字留下。

汉子冷哼一声,这七字,说是帮助赵无极安定魂魄也可以,说是掣肘魂魄也是可以,你儒家当年自己做错事情,现在到想起来补救了,早干嘛去了。

“儒家七字,三纲五常皆有,你可知道,为何‘仁’字在最后?”

心神赵无极苦不堪言,这‘仁’字实在太大太重,比起前面六字总和都不遑多让,自己知道‘仁’字何解,可解释不通,每解释一次,重量便是多上一分,如果再不能回答正确,可能魂魄会被压碎。

赵无极魂魄颤动,‘仁’字为何在最后?自己也曾想过,‘孝’字在先,那是儒家以善为先,所谓百善孝为先,就是如此,而‘仁’字,当是儒家伦理基础。那位孔老大也说了,仁者,爱人。可刚才自己也是这么理解的,可是不行。

“仁,乃是五常之首,上面六字,都是在‘仁’之一字基础上展开,就如同练拳,拳意没有,练多少都是白练。你说仁者,爱人,可是空口无凭,内心都不以为然,何来爱人一说。”

说完话后,汉子就坐在地上,嘴角微翘。赵无极的确很聪慧,可越是聪慧之人,越是能够一眼看透本质,更是做事全是依照本心。

为何‘仁’字一关过不去,还越发沉重?并不是字变重了,而是赵无极心神开始迷惑了。

儒家讲仁义,讲道德,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而是要身体力行。早年儒家学子都是要作负笈游学,徒步三千里,一路见闻,那就是要和所学相互印证,直到做事不逾规。

现在学子当然还是负笈游学,只不过重于形式。哪里还能有规矩所在。

赵无极心神岌岌可危,脸上冷汗直冒,这一个‘仁’字,自己承受不起。老夫子的确是说过仁者爱人,可自己无论是前世的习惯,还是今生的对人,根本说不出爱人一说。

前世赵无极小时候便是孤儿,对于这个社会并没有太大感情,要不是部队训练,根本不可能有仁义之心。可是离开部队以后,在社会上打拼,虽然坐上金牌操盘手这样显赫位置,可也是越发对于仁义两字漠视了。为了钱财,甚至可以不顾别的东西。

这在儒家仁义面前,那简直就是罪孽深重。就算是这个时代,赵无极也是没有爱人一说。你要说帮助杨天宝,那不叫仁,赵无极出发点那是因为杨绿竹,可是你要说不是仁,好像也不对。

‘仁’之一字越发沉重,将赵无极头颅压低下去,要是赵无极还是走不出自己心里,解不出这‘仁’之一字,绝对是神形俱灭。

赵无极嘴角抿紧,苦不堪言,‘仁’之一字,从人从二,要说单单一个人,那爱自己也就好解释,只要生而为人,谁不是对自己最爱?就算是活了两世,那也是爱自己的,要不然干嘛这么辛苦练拳?还不是怕死,还不是为了自己活的更好?可是这个二,赵无极笑笑,那便是博爱,有自己到别人的转变。

儒家思想‘仁’之一字,在政治学说上有很浓重色彩,也是延续千年文明的基础。可是赵无极不喜欢政治,也就无从谈起这个二了。

“穷则独善其身,我现在当为弱时,兼顾不了那么多,只能仁爱自己。”

头上连天巨字巍峨依旧,没有落下,也没有消失,就这么立在那里。

赵无极说的也对,不过还有半句没有说出来。

赵无极苦笑连连,之所以僵持这么久,头顶之字没有落下,其实在赵无极心中已经是找到答案。要说仁义,作为现代人的赵无极有是有,只不过多与少而已。可是在部队训练期间,那些先辈事迹就是仁义,为了同伴,为了心中理念,就可以舍去生命,这就是仁义。可不知为何,赵无极就是不说出来,甚至埋藏在心底浮现都不浮现一下。

不说刚进军营时期的教育,就说奉献二字,赵无极也是做得极好,有人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道理,赵无极还是懂的,依旧是不说出口。

汉子微微摇头,唉声叹气,这性子干嘛这么倔呢。明明可以说出来,可就是不说,难不成当真是要这‘仁’之一字猜你内心想法?虽说你现在是魂魄状态,心神大开,可深藏内心的东西,别人怎么可能看得到。

大离西南某地,远游而回的小姑娘冬梅站在一处茅屋前,犹豫很久,不时走动一下,弄出点响声,想要屋内之人听到一般。可是小姑娘辗转不小时间之后,门内也无人出现,顿时有些垂头丧气。

“夏蝉,这一次老头是不是生气了?我都站这里半天了,怎么还不出来接我,完了完了,他定是生气了。”

夏蝉将身上竹篓放下,顺便擦擦脸上汗水,这天气,还真是热,就这么些时日,冬梅脸上都有些晒黑了,要是先生见到,又要心疼的很。

夏蝉看了看茅草屋,这次离家不少时日,先生担心定然担心,现在既然知道冬梅回来,那高兴劲就不用说了,至于现在不出现,那还用说?

“冬梅,现在真是中午,先生定是在午睡,要是知道你回来了,肯定会跑出来的。”

小姑娘抬头看看天,管他什么时候呢,老头子一定是在午睡,就算没谁,眼睛肯定也是眯着的。

“对对对,爹一定在午睡,我去喊他一声,呃,不行,要不我们不喊了,悄悄进去?打扰他睡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