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的眼泪一下子没绷住，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楼衍沉默地抱着人，任由秦蓁用眼泪发泄。
过了好一会儿，楼衍才轻轻地擦掉秦蓁的眼泪，轻声道：“好了，再哭下去就对身体不好了。赵青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身体，时有写信给我询问，如今他去了，你总得让他安心，不能让他担心对不对？”
秦蓁红着眼睛，虽然点着头，但是眼泪却根本不受控制。
楼衍也不强求，只一边给她擦着眼泪，一边轻声询问：“待赵青回来之后，要安葬于何处，你可有什么想法？南疆女王将此事交由我们，我们总要帮她办好。”
秦蓁抿着唇，轻声说：“送回龙虎山吧。”
这么多年，龙虎山也有不少兄弟离开，他们都选择了回到曾经待过的地方。如今的龙虎山，有一大片地，里面坟茔错落，都是当年的兄弟。
“他在那里长大，那里又有许多兄弟，他不会寂寞。”秦蓁轻声说，“以后，咱们龙虎山的兄弟都会回去的，到时候都是认识的兄弟，给他做伴。”
楼衍：“……好，我让人去安排。”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刚刚楼衍心中确实有片刻的担忧，怕百年之后的秦蓁也想回龙虎山去。他是皇帝，必然是要入皇陵的，不能陪着秦蓁去龙虎山，到时候他们岂不是要分开？
不过，也只是一瞬。楼衍垂下眸子，低声对秦蓁说：“你要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忙。”
秦蓁点点头。
她抬眸看见站在门口的萧兰蓁，抬手招了招：“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