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出门槛,几道寒芒闪过,几把飞剑悬浮在陈深面前。
云南要动手,让陈深拉住了。
几个黄衣剑阁弟子站在他们面前,为首弟子道:“你们好大胆子,敢来剑阁
云南忍不住冷笑,“抢?对,是你们剑阁抢我们青云宗的东西!”
“还敢嘴硬!”
为首的弟子一挥手,“把他们押走关起来。”
陈深知道,在这儿动手吃亏的是他们,还不如跟他们走一趟。
他倒要看看这事儿最后怎么收场。
陈深他们被押到了水牢。
这牢房里的水没过脚踝,墙壁,床上全湿漉漉的。
陈深坐在床上,“好家伙,前半辈子把人送到牢里,现在把自个儿送进来了。”
云南坐在陈深旁边,“陈爷,你肯定你油纸伞法宝真的存在吧?”
他怎么不记得陈深有这样的法宝。
“有。”
陈深肯定。
他还对那把油纸伞的样子记忆犹新,“孙浩还用这法宝躲过了一劫。”
“完了。”
云南现在对陈深没信心了。
孙浩在结丹期,陈深逃过一劫就不错了,更不用说让孙浩防御了。
陈深让云南不用着急,既来之则安之。
这地方还是不错的。
至少有吃有喝,陈深还有酒葫芦可以喝酒。
云南可坐不住,他担心白芷,“这太儿戏了,咱们就这么让他们关了起来?”
陈深觉得还好吧。
这又不是法制社会,在这个社会,上面的捏死
也就他们还有媚娘撑腰,所以有恃无恐,只要等就行。
这要是普通的杂役和筑基期弟子,恐怕关上十年八载都没人过问。
陈深苦中作乐,“咱们至少知道了一件事。”
“什么事?”
“孙浩那把油纸伞看来是个宝贝。”
云南怀疑孙浩把陈深的脑子偷了,“你那把油纸伞真要从孙浩手里来的,我撞死在你跟前。”
“又来了。”
陈深躺下。
剑阁,倚云阁。
窗户大开,一支桂花探进来,送进屋内一阵暗香。
李渔望着窗外的风起云涌,就那么盯着,不说话,不移目,不想东西。
她并不厌世。
她对许多东西提不起兴趣是真的,但不是因为悲观,而是无聊。
对。
就是无聊。
就像一道算术题,一眼就知道答案,再解就没什么意思了。
她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
无论人心,法术,修行,还是生意,她一眼看透后,就懒得再钻研了。
还有死亡。
她自我了断过几次,就想揣摩出死亡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有一次,她几乎成功了。
她看到了自己躺在床上的身体,而她灵魂在旁边站着。
可惜,她还是让哥哥救了回来。
他们把陈深搬了出来阻止她继续死亡。
陈深。
李渔觉得这名字很陌生,但每念一次就心颤一次。
对于她而言,陈深是他猜不透的谜题。
对于他的研究,李渔要排在死亡之前,她甚至还为此写了一本研究的簿子,包括了身子和精神层面的。
身子是陈深在做早操时为什么把她的病治好了,究竟是他的命根子打通了她的绝脉,还是他的东西有妙用?
可惜,已经没有做笔算和口算研究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