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像是前世今生般。
“宴会上我未曾跳完的舞蹈，我想为你跳完。此舞名为祭礼之舞，第三幕，闪灼的烛光。”
说完，她便犹如冰上的精灵般，开始在风浔雨的注目下跃动。
她起舞，旋转，任凭纯白的花嫁在空中舞动。
此时没有轻快的翘板在耳边响起，有的只有凄苦的冷风呼啸，以及风浔雨忽然唱起的一首歌。
“从前现在，过去再不来...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在世间，都难逃命运。”
曲起舞落，如此绝美的一幕便在天际之下悄然上演。
没有灯光和掌声，但风浔雨却将这一幕深深记在了心底。
直到公主气力耗尽，即将跌倒。
风浔雨断了歌唱，连忙上前将她紧紧抱住。
公主无奈一笑，三分自嘲道。
“我最终...还是没能跳完这舞蹈...就像我无法完成那壁画一样。那本来是给你画的，我的勇士。”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
“摘
风浔雨默然照做，摘下了不祥的面具，露出了他遍布黑线的脸颊。
公主见了，默然垂泪，伸手去触碰那些黑线，颇为心疼道。
“会疼吗？”
“不疼。”
“你与我一样，都是身受诅咒之人，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
风浔雨的眼泪已经止不住的往下滴落了，他只是在尽力让自己不崩溃。
天边的一缕光线悄然亮起，黎明到了，鱼肚白正飞速的占领着天空。
公主的身影也开始逐步化为透明，她像是有些困了，往风浔雨的怀中蹭了蹭，低声道。
“抱抱我好吗？我...好冷啊...”
风浔雨忙抱紧了她，可是手上却越来越感受不到公主的身体了。
此时他再睁眼，公主已然化作无数残魂，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一样，向雪山顶部飞去。
风浔雨伸手去抓，却落了个空。
“公主！！”
他绝望的喊道，却无人回应。
情绪终于再难控制，风浔雨心中的无名之火猛然冒起。
“这狗日的天理，我操你妈啊！！”
他抄起背后的雪葬的星银大剑，想要朝着天空劈砍。
可是在胡乱劈砍两三刀以后，风浔雨愕然发现，这一切都毫无作用。
此时的他同这把剑的上一位主人一样，也曾来过此处，也曾愤怒想要报复天空。
但人力何其微薄，光是那一截寒天之钉，便已经让人绝望。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黎民为草芥。
这句话悄然浮现。
“这就是...这个狗屁故事的结局吗？”
风浔雨将重剑插在雪地上，依靠着低语道。
我不甘心啊...
所谓的悲剧，就是将最美好的东西毁灭。
天理...便是最大的恶！
他顿时咬牙，目光如炬，低声说道。
“衰神，你有破除这一切的办法吗？”
【...】
“回答我！你是不是也没办法了？”
【风浔雨，吾乃十殿阎罗之主，掌控气运之神，你居然问我有没有办法？】
不知何时，衰神居然从风浔雨的身上飘了出来。
他似一团雾气，在风浔雨的面前快速凝结，最后形成了一位老者的模样。
虽是老者，但他的目光似箭，仿佛能刺穿世间的一切事物。
【风浔雨，你可要想好了，不同于诛仙，此法一开，你极有可能堕入无边地狱，万劫不复，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失去。为了一个亡魂，值得吗？】
风浔雨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值得。”
【好，很好！哈哈哈，世间多少痴儿怨女，便似此时的你一样，你有这份勇气，便是最大的进步。】
“那么，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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