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凤渊没有想到的。
凤渊原本不在意的神色顿时严肃了起来，她问派蒙：“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
派蒙一脸的一言难尽，喂喂喂，我在跟你说往北走，你为什么要问我哪里来的指北针啊。
“那个女人告诉我的。”
派蒙啧了一声。
“那个女人说，她拭目以待，她想看看我们能做到何种地步，她想看我们真正的杀死她。”
凤渊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一心求死的人，啊，不对，神。
分明拥有无尽的寿命，还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换个人来怕是要高兴疯，偏偏天理不愿意，还一心求死。
“要不我还是把提瓦特大陆和深渊打通吧。”
凤渊选择全体去世。
派蒙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挑眉问凤渊：“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
气势拉满的说完了当然这两个字之后，凤渊的气势瞬间就垮掉了。
当然是假的啊，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整个提瓦特大陆的人都去死。
如果她还是那个坐在屏幕前玩着原神这款游戏，站在高高在上的上帝视角的人，倒是有可能做出这个选择。
区区毁灭提瓦特大陆，行啊，反正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毕竟原神是一款中间忘了后面忘了的游戏。
但身在其中，凤渊就做不到了。
“嘁，我就知道。”派蒙啧了声，“反正是那个女人让我让你注意那个叫安安的修女的，别的她什么都没说，我对那个修女的猜测都是我自己的猜测，你别被我误导啊。”
派蒙本来想拉着凤渊一起肯定自己的猜想的，既然凤渊不信，那她就自己慢慢想吧。
“加油，这个周目争取杀了那个女人。”
派蒙伸出手掌，拍了拍凤渊的肩膀。
她能做的事情就只有慢慢的磨损那个女人，杀了那个女人的任务就交给凤渊去实践吧，反正她是不行了。
凤渊看向空：“你呢，你是怎么想这件事的？就是那个女人叫我多注意一下安安这件事。”
空思索片刻，给出了答复：“大概是暗示你，那个安安是你的血亲吧。”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来，握个手。”
两个有亲人的人成功的达成了共识，派蒙会觉得安安和安托则斯有关系，不过是因为她是个孤家寡人罢了。
“你们两个啊。”
派蒙摇着头，不过她摇着摇着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淦，扭到伤口了，世界树打人是真疼。
“对了凤渊，是不是你对世界树做了什么？之前的世界树从来没有如此暴躁过，甚至它从来都没有表示过自己是有思想的。”
一定是凤渊做了什么才会这样的，派蒙确信。
“没做什么。”
凤渊心虚的时候，总是会移开自己的目光不敢正视他人，不过派蒙到底和凤渊不是很熟，她并不知道凤渊这是心虚的表现。
“真的疼，我得和空先去不卜庐包扎一下。”
现在的不卜庐和以前差别可大极了，自从白术失踪之后，无亲无故的他的财产就上交了国库。
所以每次空去都可以因为他在璃月的声望很高而打折，空再也不用害怕自己没钱就医啦！
说起来还怪心酸的，可能没有人会想到，闻名三国的旅行者身上竟然没几个摩拉，甚至就连去看病的钱都没有。
除了派蒙能吃之外，衣食住行也是一大笔费用，还有经常更换风之翼的费用什么的。
唯一给空省钱的就只有他那柄无锋剑了，这把剑虽然伤害很低，但非常的牢固耐用，从来不需要维修，给他省了一大笔维修武器的费用。
做冒险者虽然受人尊敬，但实在是太穷了。
不如自己做资本家。
当然，凤渊并没有这个打算。
她将手揣进袖子里，现在的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海灯节也快了吧？
也不知道海灯节什么时候到。
凤渊还从来没放过霄灯呢，反正做霄灯的任务都是旅行者的。
她负责快乐就好。
能不能把那个一直想死的女人拉过来一起过节。
凤渊觉得她想死就是一个神在天上待得太久了闹得，多下来接触接触人类，看看人类的悲欢离合，她就会知道有近乎无穷的寿命到底有多好了。
“我回……哇，你们是真一点早点都不给我留啊。”
凤渊愤愤不平，她也想吃早饭的好吧。
钟璃点了点头，确认凤渊的猜想：“饿着吧，你之前走的时候不是说回来的时候将事情说清吗？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M..
钟璃其实不太在意凤渊和温迪是不是在一起凑合了一晚上，她在乎是凤渊不在璃月的这段时间，她的气息突然消失在了提瓦特大陆上。
还是和温迪以及那个旅行者一起消失的。
他们去了哪里？
在察觉到凤渊回来之后，她就坐在了这往生堂的大厅内，足足等了一夜。
“和天理有关。”
那个女人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了，凤渊也就直呼其名，不再不客气的称呼她为那个女人了。
“天理？！”
这个答案的炸裂性果然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天理，那个女人不是在沉睡着吗？
凤渊将天理告诉自己的答案告诉了这些天真的神明。
“睡醒了。”
这可真是太合理了。
她在沉睡，然后她睡醒了。
“那我们的计划……”
钟璃顿时陷入了沉思，如果天理醒了的话，那他们诛杀天理的计划该怎么办。
还能继续进展下去吗?
想必没有任何人能够拒绝摆脱命运的机会吧，哪怕是赌上自己的生命。
温迪安抚道：“没关系的，计划照常进行就好，那个女人自己也不想活了。”
布耶尔不懂，她问：“那她还活着干什么？”
“问得好，因为她根本不能自杀。”
凤渊只能说懂得都懂，不懂的她也不多解释，毕竟自己知道就好，细细品吧。
他们也别来问凤渊怎么了，利益牵扯太大，说了他们都没好处，当不知道就行了，其余的凤渊只能说这里面水很深，牵扯到很多东西。
详细情况都是很难找的，世界树大部分已经删除干净了，所以凤渊只能说懂得都懂。懂的人已经基本都懂了，不懂的人永远不懂，关键懂的人都是自己悟的，你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懂的，也没法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