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丈夫死了许久,但是靠着裁缝这门手艺,李安花在生活上还真的还算很不错了。
每个月有肉吃,年底有新衣,新鞋穿,就这还能余两个钱,攒着,以后给两个孩子当嫁妆……
“咬人了,孩子遭咬了!”
声音很大的吼叫把李安花的意识给拉了回来,这时她正巧走到自己家门口。
“汪汪汪!”
狗叫声依旧很大,而且不远,人也围在另一边的街角。
突然想起什么的李安花丢下木盆,立马冲进了没锁门的家中。
“丫丫,妞妞!”
房子不大,只是两眼就看了过来,没有人在。
心瞬间凉了下来,李安花又听见街角的那群人在喊,在叫。
“孩子!孩子!快起来!”
“这不李二嫂家的两个孩子吗?完了,一个救不成了!”
强撑着站起身,李安花走出房门,拾起了掉在门槛边上,洗衣服用的棒槌就冲到了围着的人群里。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李安花硬是挤开了那比自己高大许多的数十个村民,站在了最前面。
看见了……
她这一生都忘不了的场景……
“啊……啊……”
她喊不出声了,她说不出话了……
这是一条小路,两边都围满了人,但是这狗凶,就没有一个人敢走上去制服它,就算是杀了几年狗的狗屠夫也不敢……
鲜血,好多血粘着灰,流进臭水沟里。
李安花突然发了狠,平日穿针缝线的手握着那和只比她粗了一点的棒槌冲了上去。
一下打在了那浑身都粘着血的狗上……
最终,那凶到没人敢去制的狗被村里的裁缝,一个从小怕狗,怕到大的女人弄死了。
李安花松开咬在狗脖子的嘴,不管小臂上那血流如注的伤口,站起身,半边脸藏在粘着血的头发里,满脸狗血地扫视两边的人。
他们或低着头,或带着恶心的表情,或带着心疼,或带着懊恼,后悔,不安……
让人恶心……
李安花收回目光,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她们早就没了气,脖子都鲜血淋漓的,脸和眼睛里都带着害怕。
或许,她们最后都还在喊着娘……
“哈哈哈哈哈……”
李安花跪倒在地,捂着脸笑了起来。
“这人疯了。”
“自己的孩子死了,怎么还笑的出来啊。”
……
这段过往,不长也不短。
李老太松开将邪的手,为他抚平了紧缩的眉头。
“不过是些陈年的糟烂事。”
李老太正过身子,她的另外半边脸已经变成硅质,随着她的呼吸,其上的淡蓝色纹路不断闪烁。
已经被崩坏能侵蚀了,没有办法救回来了。
看到这一幕的华暗暗地握紧了手掌。
李老太伸出那只被崩坏侵蚀,昔日的伤疤也变成了闪烁着蓝光的手逼,轻轻抚摸着将邪的脸。
“那两个孩子长大了肯定也像你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