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被你抢抓乱掐,带到了中州。”
“你让我怪摇光仙门,怪时染师姐?”阮赞赞微微摇头,道:“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我也不是那种胡搅蛮缠,不讲理的人。”
阮赞赞没有说话。
初老也没有,一时间,两人陷入沉默中。
良久之后,初老的声音传来,“那你……”
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道:“那你是不是怨恨我?”“若是我不强行要求你来,你也不会挖矿五十多年,遭受这么多的苦……
阮赞赞看着天上不断落下的大雨,摇了摇头,道:“不后悔。”
“真的?”
“嗯。”似乎知道初老在想什么,阮赞赞道:“我这人呢,比较笨,做什么都不行。”“若不是初老你在,我不可能在符箓一道有那么高的造诣,我现在,可能还是摇光仙门挣扎求活的小透明。”
“不,算算时间,经历了那场战斗,我估计已经死了。”
“也就是说,没有您老,我都已经死了。”
“至于做决定的事情,不管如何,我都怪不了你。”“那个时候,你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我也不知道。”
“都没有发生,我又能怪谁呢?”
“人生充满决定,你不能因为一个决定做错,你就否定之前的自己。”
“那个时候,你,我,都是迷茫的。”
“在迷茫中,我们至少找到一条路,不是吗?”雨水下,阮赞赞脸上满是笑容,整片天地都因此变得可爱,“你怎么忍心责备来时迷茫的自己呢?”
“我不后悔我做的任何一个决定。”“更不会怨恨初老您。”
“只是……”阮赞赞欲言又止。
初老内心波涛汹涌,声音却显得很平静,道:“只是什么……”
“只是你不要一直说时染师姐的坏话。”“我真的不开心。”
“好!”初老道:“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说时染的坏话。”
“嗯嗯。”
阮赞赞用力点了点头,道:“我就知道,初老最好了。”
阮赞赞脑海中,一团虚影飘忽不定,颜色不断发生变化,似乎是心情激荡。
“对了。”阮赞赞问道:“我这身体,真的没事吗?”
初老自信的声音传来,“绝对不会有事。”“你修行的符箓之法,与传统的修行之法不一样,且有我在,你在矿场中受到的损伤,不算什么。”
“那就好。”
阮赞赞长长的出了口气。
若是真的影响后期修行,总是不美。
话说回来,阮赞赞看着远处逐渐放晴的天空,喃喃自语,“不过话说回来,已经有五十多年没见时染师姐,也不知道时染师姐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来中州,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受到中州土著的欺负……”
“时染师姐和我不一样,她那么厉害,自然不会受到欺负。”阮赞赞眼中满是自信,“若是遇到矿场,时染师姐一定能够把矿场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