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17个。
——不一定是被那17队的人找到啊！
——是的，有的队伍可能找到好几个，有的可能一个也找不到。
——又不能复制，又不能送人的！
——可以杀人抢夺。
——一两个人杀一个人不好杀，八个人杀一个人，还是相对容易的。
——我靠，还真是！
——但一个队伍里如果意见不统一呢！
——绝对不会意见不统一，要么自己死，要么别人死，你挑哪个。
——没错，关乎生死，再好的人也不会选择自己死。
——是的，又不是至亲。
——至亲也分谁。
——是的，至亲也分谁。
林西并没有看直播间观众的讨论，说完那句话，就闭上眼睛。
她并没有睡着，黄晶晶从洗手间出来，她还能听到，只是没睁眼睛。
“要留壁灯吗？”黄晶晶问。
“留吧！”林西没睁开眼睛，翻了个身。“省得观众看不到热闹。”
——123你还怪好嘞！
——你们不是让123向黄老师学习吗？这不是学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123，你不关灯不是因为害怕吧！
——嘘！
——不要揭穿她！
——对，小心她恼羞成怒，把灯关了。
——让你们笑暴富了，趁着123不看直播间，尽情调戏她。
——她看我们也会说。
——就是有时候她可能看不到。
——扎心了。
——还好，123其实很喜欢看直播间的。
林西的确没有看直播间，而且在和黄晶晶说完话后，就睡过去了。
还做了一个梦。
梦到小时候，父母还在，爸爸给她做了一个秋千，秋千上扎各种五颜六的花环。
妈妈经常会带着她和姐姐荡秋千。
虽然姐姐比她大十几岁，但妈妈并没有因为她年纪小而特别偏心她，总是不偏不倚。
有时候，是她和姐姐两个人一起坐在秋千上，姐姐会很开心地搂着她，把秋千荡的很高。
她也不害怕，秋千越高，她笑得越开心。
林西忽然睁开眼睛，瞪着天花板。
天花板原本很高，但现在变得触手可及，她往下看了看，发现她已经不在床上。
一旁的黄晶晶也一样。
只是黄晶晶依然睡得很香，不知道在做什么梦，脸上的神情有点儿幸福。
那四个小花瓶里，伸出了很多藤蔓，藤蔓上开着些不知名的、五颜六色的小花，还散发着淡淡的芳香。
藤蔓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大大的花床。
她和黄晶晶都躺在花床上。
林西也没叫黄晶晶，去看直播间。
直播间观众并没有跟她说话，正自顾自地、热火朝天地讨论其他房间的情形。
有的房间门口画的是人头，床头上也有。
虽然他们把屋子里的大头玩具扔出去了，但床头的人头还是睁开了眼睛，瞪着床上的人。
还有的房间门上画着跳舞的小孩子，屋子里的跳舞的娃娃被放到走廊里，但墙上还画着，现在有两个娃娃，正在房间里开心地跳舞。
还有轻音乐。
郭月朗的房间没有地方画帽子，但他和奇奇背包里的帽子飞出来了，帽子里还不时探出个小孩儿的头，好像在玩捉迷藏。
郭月朗和奇奇正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