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住这儿两日,等除夕再回去。”李青说道,“真气的修行到了一定境界,是可以延年益寿,不过,与你张祖师相比,你这差的太远太远了,你有暇,我有空,好好巩固一下吧。”
李雪儿莞尔一笑,问:“两天就够了?”
“当然不够,可我也不止待两天啊。”李青很自然的说道,“能者多劳,我希望你这个辛勤小能手寿禄越长越好。”
“那……我尽量?”
“当然,要竭尽全力。”李青做了个拉伸动作,道,“比如先定个小目标,活它个一百岁。”
李雪儿哑然失笑。
“我可没有张祖师那般恐怖的天赋……哦对了,你现在可有超越张祖师?”
“哪方面?”
“真气方面。”
“还没,不过也差不太多了。”李青轻叹道,“超越是早晚的事,你知道的,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也是……”
~
雪不知何时停的,次日李青醒来时,积雪仅不到两寸,堆雪人不够,扫去可惜,便任由其堆积在小院儿。
要是朱厚照在,又要说他是为懒惰找借口了。
一整日,小宝都没来,朱厚照也没来,李信亦然。
李青自然明白为何如此,没表达什么空巢老人的碎碎念,只一味地为李雪儿梳理经脉,传授她修行上的经验,解决她遇上的难题,之后可能会遇上的难题……
又一日后,到了年三十,除夕。
李雪儿回了永青侯府,李青享受着难得的孤独……
地上的雪没有墙头上的雪白,墙头上的雪没有果树上的雪白,果树上的雪,没有目之尽头的雪白……
次日,李青早早就起了,跃至屋顶,等待着嘉靖三十三年的第一次日出。
还是那般大,还是那般红,接着,由山楂红变为金黄……
“也没啥区别嘛。”
李青再一次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跃下屋顶,去书房拿了本话本,倚在檐下的躺椅上,一边晒暖,一边翻阅……
下雪不冷化雪冷,这暖晒得一点也不暖,晒到半晌午,李青索性去补觉了。
…
年初二是走亲串友的日子,趁着机会,朱载壡在大伯的提携下,第一次进了永青侯府。
侯府很大,几乎与国公府无异,不过,以李家的财力来说,还是低调了。
“朱伯,你真安排好了?”朱载壡拉着朱厚照走到一边,四下张望,偷感很重。
“都知会你侄媳妇儿了,耐心等着就是,一会儿人来,你整个节目好博人眼球。”朱厚照轻声说。
“咋个博?”
“哎呀,真笨。”朱厚照恨铁不成钢道,“人常说,郎才女貌,花前月下……你不彰显自己的才,如何花前月下?”
“才……”
“作诗总会吧?”
“会倒是会,就是……临时发挥,怕是不应景啊。”
“你管它硬不应景,重要的是彰显你的才气儿……”余光瞥见斜后方站着一小人儿,朱厚照忙停下话头,比大侄子偷感还重,清了清嗓子,心虚道,“呦,小宝啊,朱爷爷可是给你准备了个大红包呢,快来磕头。”
朱载壡骇了一跳,扭头见真是准舅子,失惊道:“你啥时候来的?”
“‘朱伯,你真安排好了’的时候!”
朱载壡:(?`?Д?′)!!
朱厚照:“……”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朱爷爷也不装了。”朱厚照倒是放得开,只短暂的尴尬后,便直接道,“叫你二姐来,同父同母的二姐。”
小家伙都惊呆了。
“还不快去!!”朱厚照唬着脸,“红包还想要不要了?还想不想学数学时,轻松一些了?”
“我……”小东西哪里是老东西的对手,吭哧半晌,讷讷道,“你这样是不是过分了?”
“过分?”
朱厚照看向大侄子,“过分吗?”
“是有点过分……啊,但不多。”
朱厚照:“……我@#¥你****”
这一闹,小家伙也反应过来了,气哼哼道:“我要去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