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这令人震惊的一幕，张凡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瞪大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趴在地上、身躯已被无数根黑色尖刺贯穿得千疮百孔的猪头怪，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静。
此刻，张凡的眼眶中不知不觉间已满盈泪水，这些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地上。
透过那朦胧的泪眼，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眼神中的那份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悲痛。
一直以来，张凡从未曾想到过，第一个倒下的竟然会是与他并肩作战的猪头怪！
要知道，在他的心目中，那个猪头怪虽然实力不算强大，但也绝非轻易就能被击败的存在。
然而如今，事实却如此残酷无情地摆在了他的面前。
果然，任何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往往都没有任何的抵抗之力……
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张凡懊悔不已。
对于馆长来，猪头怪或许仅仅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妖而已，想要将其斩杀简直易如反掌，甚至可以根本就不需要去在意。
而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完全是因为自己过于在意猪头怪的安危，以至于让馆长抓住了机会，利用猪头怪的死亡来打乱自己的阵脚，寻找攻击的破绽。
“都是我的错……”
张凡喃喃自语道，声音充满了自责和悔恨。
他缓缓抬起如同铅块一般沉重的手臂，用颤抖的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自己脸上那温热且粘稠的液体。
当他看到指尖沾染的鲜艳红色时，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瞬间破灭……
猪头怪真的已经离他而去了……
看到张凡那悲痛欲绝、失魂落魄的模样，馆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且不屑一鼓冷笑，随后嘲讽地道：
“不过就是区区一只猪妖而已，值得你这般伤心难过吗？真是可笑至极！”
实际上，馆长心里非常清楚此刻张凡内心所承受的痛苦和煎熬，但他仍然出这番话来，其目的无非就是想要刻意激怒张凡。
毕竟，当一个饶情绪处于极度愤怒状态时，往往会失去理智，从而做出一些不计后果的冲动行为。
如此浅显的道理，张凡懂，那馆长自然也懂。
可是，面对馆长的冷言冷语和蓄意挑衅，张凡并没有如馆长所愿般暴跳如雷或者当场发作。
相反，他就像完全没有听到一样，缓缓地挪动着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倒在血泊之中的猪头怪走去。
终于，张凡来到了猪头怪的跟前。只见他慢慢地蹲下身去，伸出右手轻轻地抬起，然后心翼翼地握住一根深深地扎入猪头怪身体中的黑色尖刺。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猛然发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根坚硬无比的黑色尖刺瞬间便化作了无数碎片散落一地。
就这样，张凡一根接一根地将那些残忍地刺穿猪头怪身躯的黑色尖刺全部击碎。
在此过程中，他始终一言不发，只是偶尔会发出几声低沉的喘息声，仿佛每一次击碎尖刺都需要耗费他巨大的体力和精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