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江聿怀就带着虞归晚去到了一个人少一点的地方。
这边没有太多的游乐设施，但积雪还是挺多的，很适合堆雪人。
还有一家咖啡店。
江聿怀让虞归晚先在里面坐着等。
然后他找人要来了堆雪人的工具，来到积雪多的地方，开始铲雪，堆雪人。
虞归晚手里捧着一杯他点的热奶茶，坐在窗户前，看着不远处的那道忙碌的身影。
男人的动作一开始并不算熟练。
不过很快就熟练起来了。
虞归晚轻抿了口温热的奶茶，嘴里萦绕着甜味，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一个久远的画面。
在很久以前，江聿怀也给她堆过雪人。
她十几岁的时候，那时的年纪还很小，不管见到什么都觉得很新鲜。
那年的冬天，下了一场大雪，积雪很厚很厚。
那也是虞归晚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很惊奇也很高兴。
她听说别人在下雪的时候会堆雪人，但是她没有堆过，更没有见过。
江聿怀向来宠她，只要是她想要得到的东西，无论多么地过分，他都会尽力满足她。
所以，他在知道她想要堆雪人玩之后，就特地去学如何堆雪人。
那次还学了一个晚上，偷偷瞒着她的那种。
结果第二天醒来，他冻感冒了。
虞归晚等了很久都没见他过来找她。
等她去了江聿怀的院子里后，才发现院子里的雪很乱，像是被人挖了又挖，隐约还能看出雪人的痕迹。
这才知道原来江聿怀为了哄她高兴，零下十来度让自己在屋子外面堆了好几个小时的雪人，堆到感冒发烧晕倒。
虞归晚知道真相后，看着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没能醒来，还十分脆弱的江聿怀时，直接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江聿怀是被她的哭声给吓醒的。
他额头上还放着湿毛巾降温，都顾不上掉下来了，手忙脚乱地从床上坐起来，开始哄人。
这一次，是哄了最久的一次。
虞归晚哭完之后，哽咽地说了句，“我最讨厌雪人了！以后都不想要见到雪人！”
江聿怀知道她这是在心疼自己，明明很喜欢，但怕他又为了让她高兴，偷偷地去堆雪人，又让自己生病。
他既感动也心疼她。
话是答应得好好的。
但还是在病好之后，趁大雪还没停，他还是给虞归晚堆了个大大的雪人。
当时的虞归晚在看到雪人后，对着江聿怀就是骂骂咧咧的，然后还动手揪他的耳朵，质问他为什么不听自己的话。
但等江聿怀解释清楚之后，她看着那个雪人时的表情，还是一脸喜欢和感动的。
不过，她怕江聿怀见她喜欢，下次又给她堆一个，所以脸上的表情都是紧绷着的，嘴上也说一点都不喜欢。
可明明她的眼神就没有从那个雪人身上移开过。
江聿怀也没有拆穿她，反而哄着她一起帮他给雪人装饰、拍照。
那是他们在一起最开心的雪夜。
虞归晚放下手中的杯子，先是去了趟前台，点了杯热奶茶，然后拿着奶茶走出咖啡店。
这会儿，江聿怀已经将雪人的身子堆出来了，开始堆它的脑袋。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回头看了眼，眉头微拧了下，起身，“怎么出来了？不是说等我堆好了，你再出来玩吗？”
虞归晚直接把杯子递到他的唇边，言简意赅，“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