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兴奋的很明显。
他这几天几乎是放手了公司里的事务,全心全意的琢磨着该怎么把自己儿子送给傅贺年。
罗韵看他越久,心中的凉意就更甚。
“老公。”她试图透露一点信息去试探陈父的态度,“这么多年,我总觉得……陈禾其实不怎么像你。”
“不像我?”陈父仿佛毫不在意,“是啊,他那长相。”他顿一下,继续道,“儿子像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老婆,最近你是不是太忙了?多在家歇歇。”
罗韵最近一直在家歇着,听到陈父的回话,却是后脊猛然一凉,强撑着笑笑,乖巧说,“好,我知道的。”
陈父探究的眼神若有若无的投在罗韵身上,罗韵强撑着的笑脸发僵,总觉得是不是陈父已经发现了什么。
她不能再等了。
私家侦探很久没来消息,罗韵坐立难安,再次打去了催促电话。
“我拜托你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我不能再等了……有什么线索都给我,我给你双倍酬金,三倍!”
……
人看着像是醒了,但又有些奇怪。
傅贺年本来还高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看到许白吃了一轮又一轮,就开始觉得有问题了。
许白喝着排骨汤,又伸手要去开另外一盒粥,包装盒散了大半张桌子——许白身体纤瘦,平常哪会吃这么多?
傅贺年按住许白的手,弯下腰探探他的肚子。
小腹鼓起个明显的弧度,显然已经是撑的厉害了。
可许白还在吃,无法分辨饥饱一般只知道不断的往嘴里塞东西。
“别吃了。”傅贺年把他捏在手里的勺子挪开。
许白不抬头,他伸手去搂刚打开的粥,舌头吐出来一半,还要往嘴里灌。
这肯定是不对劲。
傅贺年抓着许白下巴,制止他吃东西动作的同时也仔细的看着他的神色。
雾蒙蒙的眼珠子看来看去,乖巧漂亮的脸上一片空洞。
“小禾。”傅贺年伸手在许白眼前晃晃,“你认不认得我是谁?”
许白根本不理他,不仅不理,还摆着头试图把下巴从傅贺年手掌中解救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
傅贺年手劲大,许白皮肤薄,用力之后下颌上红印明显,傅总看到那点红,下意识的松手。
可松手之后青年仍是伸着手要去拿粥。
“你没吃饱吗!”
傅贺年拦腰又把许白拖回自己怀里,勒到肚子叫人干呕一声。
傅贺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忧心忡忡的叫医生过来却也看不出毛病。
许白:【这里不是顶好的医院?】
六儿:【陈禾各项指标都没有异常,而且神经方向的疾病本来就很难被察觉。】
说的也对,谁会怀疑自己收治的病人患上的是这样的罕见病呢?
医生给上了点儿镇定。
透明的药液被推进青年身体,人上一秒还在挣扎,下一秒就断电一样毫无意识的瘫软在傅贺年怀里。
【傅贺年好感度:70】
会诊了一次,说出来的东西五花八门,谁也拿不出治疗方案。
现在只能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傅贺年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他一整天没去公司,笔记本送过来放在手边,打开敲键盘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温迎蹲在角落,他看着医生进来又出去,双手抱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