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的摸着鼻子,“我……有什么不对吗?”
被裴词安盯得汗毛倒竖,裴衡玉心惊胆颤的想,莫不是最近闯了祸?
不对啊!虽然他不是流连勾栏,就是听曲儿摇骰子,但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也没惹祸端啊!
他虽然是纨绔,但是可是有规矩的纨绔,决计不会给家中惹祸的。
裴词安紧盯着大红灯笼下衣着鲜艳的裴衡玉,倒真有几分一日看尽长安花的风流做派。
盯了半晌才开口道:“女子都没你穿得这般鲜艳,会有人喜欢?”
裴衡玉一愣,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两手一摊,“很好嘛!我这样子莫说是勾栏的花娘,就是走在街上也有不少人看呢!我虽然才学不如大哥,武艺不比二哥,但这副皮囊还是不错的!”
裴词安听罢冷哼一声,“尽做些没用的,好好读书才是正经!”
说着大步回了清音居。
伺候更衣依旧是寒生来,只是裴词安却盯着满满一柜子的衣服,又看了看寒生手上的这件,拧了眉头。
“世子,这衣服不好吗?”鸦青色,可是他家爷平日里穿得最多的!
“若世子不喜欢这件,那这件玄黑色的?”
看着裴词安嘴角又沉了沉,寒生只好咽咽唾沫,又取了一件,“宝蓝色的?”
“那要不白色?还有……鹅黄色的?”
寒生在裴词安的瞪视下犯了难,这件鹅黄色的,世子总说是女子穿的,所以自打做好了之后一直不肯穿。
呜呜呜,我的爷,您该不会今日就穿着内衫吧?!
这也太那啥了!
你可是风光霁月大世子啊!不穿衣服怎么行?
裴词安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道:“就……鹅黄色的。”
寒生一愣,急忙取了鹅黄色的那件为裴词安换上,心里却忍不住嘀咕着:这,都回府了,怎么还挑上了?!挑的还是平日里最看不上的这件?!
换了衣服便往挽月阁去,见到陆舒容眼睛一亮,裴词安的唇角扬得又高了些。
“夫君今日心情好?”
“怎么说?”顺势搂住陆舒容,拥着她坐了下来。
“因为夫君今日穿得很好看。”
见她倒了茶给他,裴词安却不接,反而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这样一反常态的亲昵,搞得陆舒容红了脸。
“好看?”
裴词安眸色深深的瞧着陆舒容,见她红着脸点了点头,“夫君肤色本就白皙,今日这鹅黄的衫子,更衬得你白皙如月,翩翩君子。不过却不像刑部侍郎。”
裴词安听着陆舒容的话,心中很是畅快,又加大了力道,让她贴在自己身上,忍不住喑哑着声,薄唇几乎是蹭着她脸上极细的汗毛,细细低语,“那像什么?”
陆舒容看了看裴词安,见他一脸认真,墨玉一般的眸子好像一块磁铁,紧紧的吸着她。
忽然屋内极静,静到她能听见他谨慎且绵长的呼吸声,以及彼此的心跳声。
陆舒容脑中一片空白,却感到扣在她腰间的手又使劲儿按了按,落在她耳畔的嗓音带着撩人的沙哑,“那,像什么?”
“像……”忽然间觉得唇上干涩,舌尖不自觉的润了润自己的唇瓣,却惹得裴词安眸中浑浊。
“像含风弄月的……唔!”
纤细的手臂搂着他的颈子,顺着他的压迫倒了下来。
通身矜贵的公子这才不遗余力的含风弄月起来。
风月莹白,触手升温,柔如春水,极软也极好。
隔日,寒生被要求去寻些男子穿得鲜艳的料子来。
“是给三公子做衣裳?”寒生挠了挠头,“世子,这事儿也不归咱们管啊?”
裴词安咬着牙横了寒生一眼,“给我做!”
寒生一愣,终是没忍住瞪大了眼,顶着一脑门子冷汗跑了出去。
至于叶芷芙和玉壶的事儿,裴词安听了终究没什么反应,日子很快便到了老夫人寿辰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