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翎世子忙躬身行礼,“偷得浮生半日闲罢了,殿下怎得突然想着来臣这世子府一观?”
他脸上挂着谦逊的微笑,眼中满是恭敬,可心里却在暗自揣测太子的来意。
“你病的这些时日,孤甚是想你,又想着那日珑景的话有些过分了,便替他来向你赔罪。”
祁北屿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箭翎世子的肩膀,眼中露出几分关切。
“殿下这么说,倒是显得与臣生分了,赤绥世子向来不是冲动之人,那日的话的确令人伤心,可臣思量之余,便能体谅几分了。”
箭翎世子微微低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随即又恢复了常态,脸上露出释然的神情。
“你不生他的气就好,可莫要因为这些混话,伤了你们两人的和气。”
祁北屿微微点头,神色满意,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
“近来城中流言四起,世子在府中,可曾听闻一二?”
祁北屿停下脚步,目光如炬,直视着箭翎世子,眼神中透着几分凝重。
“既然殿下都说了是流言,那自然不可听信,若流言缠身惹人烦恼,那臣即刻派人去将这事情压下来便是。”
箭翎世子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右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听到箭翎世子的这一番言语,祁北屿大约就能确定这流言不是他所传的。
毕竟此刻她就在这府上,如今贸然传出这样不切实际的流言,只会为他徒添烦恼罢了。
“流言说,孤杀妻,还是为了京城的某位豪门贵女所做。”
祁北屿面露苦笑,眼中满是无奈与哀伤,双手微微颤抖,似在压抑着内心的悲愤。
箭翎世子一听,立马瞪大了眼睛,眼中怒火中烧,上前一步,厉声怒斥道:“这流言真是荒谬,殿下因太子妃失踪而颓废多日,足以见得其情谊深厚,这种不实之言,怎会有人信任?”
他气得满脸通红,胸膛剧烈起伏。
若非箭翎世子此前早就暴露了自己的不忠之实,祁北屿此刻也会被他这一副样子骗到。
“可就是这样虚无缥缈之言,朝上有许多人都听从了,还信以为真,个个都对孤口诛笔伐呢!”
祁北屿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疲惫与失望。
“这是臣的不是,未能及时护好太子清誉,请殿下恕罪。”
箭翎世子“扑通”一声单膝跪下,满脸愧疚。
“你生病了不曾听见这些东西,又,何错之有呢?”
祁北屿赶忙扶起箭翎世子,眼中满是不忍,可同时,还有一丝敬佩。
从前不曾愧对自己的箭翎世子,可从不与自己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殿下因太子妃失踪而伤心,又被京城流言烦心,不能为殿下排忧解难,这自然是臣的不是。”
箭翎世子一脸自责,眼眶甚至还有些微微泛红。
祁北屿冷哼了一声,岔开了话题道:“有百姓说常听见你这府中热闹非凡,今日还特意从逸香楼买了新品的糕点,可孤记得,你一向不爱吃甜食?”
他眉头一挑,眼中透着几分好奇。
祁北屿已经没了兴趣与他在这里拉扯了,便直入主题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