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翎世子直视靖安王的眼睛,目光中带着质问。
不要怪箭翎世子说话直,因为靖安王根本听不懂暗示,就像对牛弹琴一般。
“自然是本王受父皇器重,又因母后一事,愧疚于本王。”
靖安王神色自若,眼中却有一丝慌乱闪过。
箭翎世子深吸一口气,大约明白了靖安王是个不成气候的。
“王爷,算算日子,王妃如今也有四个月身孕了,听说这有孕之人最是辛苦,这又是王爷的第一胎,王爷与其在这里说服臣,倒不如回府给王妃买些进补的药方,好未雨绸缪啊!”
箭翎世子双手作揖,语气诚恳地劝道。
“说起来那太子妃江氏怎么就那么好命,同为江家女,怎么就她能被贼人惦记上?”
靖安王眉头一挑,语气中带着嫉妒和怨恨。
若是他家王妃也能被贼人掠去,那他绝对烧高香庆祝。
“王妃肚子里怀的毕竟是您的孩子,王爷这话过分了些吧?”
饶是一向最不注重礼节名誉的箭翎世子,都觉得靖安王这话不妥,他皱起眉头,眼中露出不满。
“不过这法子倒是挺不错的,改日寻个机会,料理了她。”
靖安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王爷?”箭翎世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
“能为本王生儿育女的,只能是芷惜,其他人,不配承担这份辛苦。”
靖安王神色温柔了一瞬,随即又变得冷酷。
若非这江淮娇用尽心机,他与芷惜之间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份上?
所以,一切都是江淮娇的错,只要除掉了她,自己和芷惜之间,便再无任何阻碍了。
“想必王爷说了这一会子话也渴了,不如喝一盏茶再走?”
箭翎世子强忍着心中的不安,挤出一丝微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本王何时说过要走?”
靖安王一甩衣袖,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靖安王环顾四周,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
“你这宅子不错,以后有空会常来,本王瞧着东边那间屋子倒是不错,隐隐有些梅花香,明日以后拾掇出来,就作为本王日后常住的厢房吧。”
箭翎世子闻言,焦急地搓着手,额头上的汗珠更多了。
“王爷!世子府甚小,恐委屈了王爷,若是陛下得知臣以这样的厢房接待王爷,定会治臣大不敬之罪!”
靖安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似笑非笑地看着箭翎世子。
“无妨,只要你什么时候点头,本王,便不会多加叨扰了。”
“这……”箭翎世子面露难色,不停地踱步。
都说有心机的人最怕又蠢又执着还爱钻牛角尖的人了,今日箭翎世子总算是明白了。
合着你与这种人根本就说不通,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苦涩。
“行了,你不愿意本王也不会强求,不然适得其反,那就不好了,不过你且告诉本王,那江氏如今怎么样了?”靖安王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
箭翎世子摊开双手,一脸无辜。
“太子妃如何,臣又怎会得知?王爷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箭翎世子看着面前皮笑肉不笑的靖安王,一瞬间感觉汗毛都立起来了。
说靖安王傻,可是他偏偏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说他不傻,箭翎世子又说服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