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王的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但更多的是利用的意味,他看着箭翎世子,表情复杂。
“王爷既已得知臣与殿下这样的消息,便应该知道,血浓于水,有这份亲情在,臣自然不会做出对殿下不忠的事来。”
箭翎世子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坚定取代。
靖安王带着几分嘲笑的语气,“好一个血浓于水!好一个忠臣!”
他双手抱胸,眼中满是嘲讽,嘴角微微抽搐,表情显得有些狰狞。
“你离开箭翎也有七年了吧?这七年你一直站在他身边,做他背后的幕僚,忍受背井离乡之苦,忍受他人唾弃、他人辱骂,可他却轻易的、心安理得的享受了你的成果,你怎会甘心?”
靖安王凑近箭翎世子,眼中闪烁着蛊惑的光芒,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恶魔的低语。
箭翎世子微微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嘴唇微微颤抖,脑海中浮现出这些年来所遭受的委屈和苦难。
“若你今日能说出甘心二字,那本王只当今日从未来过!就只当是本王,高看了你!也错看了你!”
靖安王拍了拍箭翎世子的肩膀,那动作看似安慰,实则是一种逼迫。
箭翎世子自然也被说的有几分动容了。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回顾自己在紫宸的七年来,多少人曾在明里暗里给自己使绊子。
最过分的一年,有人说祁北屿只是私生子,根本不配称之为皇子。
而自己这个给他出谋划策的人,自然也会被别人骂是走狗。
那些辱骂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刺在他的心上。
“一条,瞎了眼的走狗!”靖安王静静地说完这句话,眼中满是轻蔑。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激起箭翎世子的愤怒。
箭翎世子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的脸庞因愤怒而涨得通红,双拳紧握,身体微微颤抖,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我不是走狗!我是人!一个有尊严、有理想、会笑会哭的正常人!”
“这就对了,一个正常的人,怎么会允许他人轻易拿取自己的成果?将多年谋划,都拱手让于他人?”
靖安王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喜悦,他拍了拍手,像是在为箭翎世子的觉醒鼓掌。
“王爷不必说了,王爷所求之事,臣会尽力办到。”
箭翎世子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而坚定。
“但只求,王爷身居高位之时,能让臣回归故乡,做一个闲散的一城之王即可!”
箭翎世子看着靖安王,眼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
“好!本王答应你!”
靖安王豪爽地大笑起来,他拍了拍箭翎世子的肩膀,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这才有骨气,这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思维!”靖安王满意地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赏。
“我本就是父皇的嫡子,又是长子,无论立嫡立长,都该是我,凭什么好事都被他占据了?”
靖安王握紧拳头,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表情变得扭曲而狰狞,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
“他不过一个在外生下来的私生子,一个太子之位,便已经是他能拿到最高的地位了!”
靖安王在大殿中来回踱步,锦袍被他带起的风鼓起,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怨恨。
靖安王阴狠地说道:“他风光逍遥了这么久,也该把这位置,还给我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那寒光仿佛能将一切都冻结。
他的表情冷酷至极,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登上太子之位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