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拳紧握，指甲刺痛手掌。
心中升起无边的愤怒，中间却还夹杂着一丝无力感。
“魏哥，真是不好意思，把你的钱全赢了。今天咱们到此为止吧。”
赢了钱，戏弄了魏方明，几人很满意打算离开。
“不！你们不要走！我还有筹码！”
“还有？魏哥你不老实啊，说好的一次压一半。”
魏方明低吼道：“我把我女儿压上！”
“卧槽！”
几位赌客还没什么反应，道人先叫出了声。
跟黄卫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也学会了一些独特的口癖。
“这家伙是疯了吧？为了赌博卖女儿？”
黄卫示意其淡定：“这才哪到哪，卖女儿只是开始，信不信他今天能把妻子也卖了？”
道人下意识地回道：“我不相信……”
话说到一半，看看眼前的场景，又不自信了。
女儿都卖了，也不差一个妻子了。
“他不会真卖女儿吧？”道人喃喃自语，可话里全都是不确定。
再观察赌场，魏方明已经开始了签字画押。
“罢罢罢，没救了。”
到此时，道人已然知道自己输了。
卖掉女儿后，卖妻子只是时间问题。
很快，新的一局又结束了。
这一次没有任何怨念，魏方明输了。
“不不不！”
他神情激动，变得癫狂。
“我是赌神，怎么可能输给你们几个？！”
“我要回本，我要捞回来，我要赚大钱！”
“我还有一个妻子，我把她抵给你们，再玩最后一局。”
嚯！
道人站起来，恨不得出手将其打死。
“你瞅瞅你，皇上不急太监急，那又不是你老婆。”
“他卖自己老婆你还能管得住？就算你能管，你还能三次四次？”
“那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吧？”
“命运都是自己选的，当初魏方明偷钱之时，他妻子就决定离开，可是却因为拿回了钱而犹豫。只能说是自己害了自己，怨不得别人。”
“你这是什么受害者有罪论？”
和黄卫一起的时间长了，道人也学会了很多名词。
“不是受害者有罪，就像一只老虎，明知道呆在老虎身边极有可能遇害，还非要继续下去，可不是死路一条吗？”
“那你应该谴责老虎，不应该谴责死者啊！”
黄卫：“……”
这老头怎么越来越有小仙女的架势，难道是被我教坏了？
“那你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这帮人做套引人上钩，咱们不能干看着啊！”
“不干看着，咱们现在上去把你打死？”
“嗯，是个好办法。”
“好你这个头，你不想要神烬修复伤势了？”
“想，可是要大量的平凡人牺牲，我过不去心里那个槛，所以我宁可不要。”
黄卫：“……”
“你就不能等这几个人出了赌场，悄悄把人做掉，变成无头债？再说了，魏方明的妻子也要看清自己丈夫的嘴角才会下定决心离开吧。”
道人眼前一亮：“小友，还是你有主意，咱们就这么办！”
“呃……”
黄卫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