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叮嘱,不能让刘禹锡知道。
郑一、郑二是万万没想到,郑旦为了两个下人能做到如此。那是感激涕零啊。那将郑旦看做是自己真正主子的心便更甚了。
郑旦躺在宽大的龙床上,捏了捏自己身上明黄色的里衣里裤,思绪翻涌:
自己是怎么从一个只想苟活着的屌丝变成了一国之主?
一切都得益于修容的这滴心头血,这具修容的高仿版皮囊,
而内里,不过是一个胆小又怕死,有一些正义感,有一点善良,但都不多的小人物。
一个贪生怕死,只想好吃懒做的造粪机器,肩上突然多了一个国家的重量,就这么成了自己并不想成为的人。
郑旦突然想到了《天龙八部》,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这佛中三苦。
自己与萧旭浪迹天涯的愿望,恐怕永远求而不得了。就连永远和萧旭在一起,也怕是要难上加难。
郑旦思绪游离,又想到了,纪管家让自己废了刘禹锡武功的事。
刘禹锡是亘在自己与萧旭之间的障碍。自己与刘禹锡的暧昧也是迟早会点燃的定时炸弹。
思及此,郑旦突然起了身,想起了失忆时纪管家栽赃萧旭的事,再想想纪管家那狡诈的眼眸,完全不似曾经那种柔和,慈爱。
郑旦心下一颤,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郑旦急招了云逸去唤纪管家前来。
当再次确认纪管家那眼神的时候,郑旦莫名生出一股寒意,只觉眼前这人绝不是纪管家,但是上下左右打量之后,又觉这就是纪管家。
良久,郑旦仰在内室的龙椅上,盯着垂首的纪管家,问道:“你当时把母后的骨灰放到哪了?你告诉刘大人地方的?”
“您让老奴把骨灰埋在皇陵啊,老奴还在上面插了一朵花,答应太后,您以后定将其与先皇合葬。先皇驾崩时,老奴才告诉刘大人地方的。”
纪管家满脸平静,还加了句,“老奴还记得那日,您让老奴撒谎,说手是被猪咬的。”
郑旦没想到,纪管家能说的这么详细,毕竟那晚,只要两人在场,但是仍不甘心问道:“那你为什么将貂蝉的事嫁祸萧将军?”
纪管家神色微顿,扯起了笑脸,“老奴那日胡说的,只是想看看殿下失忆后,是否还对萧将军一往情深。”
郑旦唯独不敢问,貂蝉在哪,自己是否真宠幸了才人的事,生怕隔墙有耳,被刘禹锡听了去。
毕竟看过那些画册,深知自己时刻都在刘禹锡的眼皮底下。说不定,这寝宫也在刘禹锡的监视之下。
郑旦没猜错,刘禹锡此刻就在暗墙后观看着这一切,知道郑旦已经在怀疑纪管家,也猜到郑旦已经恢复记忆……
又问了几个问题,纪管家也是答得滴水不漏。
郑旦以为自己问的,都是只有两人知道的事,不想刘禹锡也知道。
左右问不出什么,郑旦便让纪管家回东宫继续管理,毕竟挂件还是要住在东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