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旭又想到了,郑旦偶尔那满是杀伐冷冽的眼神,那明明就是,魔的眼神!
萧旭不敢大意,叹道:“我得和哥哥商讨一下这个事情。”
方丈欲开门。
“现在只能这样,以后,我们或可取出这滴心头血,彻底消除后患。”
萧旭急问:“取血?那哥哥,会不会死?”
“呵呵,傻徒儿,他不是修真界的她,只要方法得当,自然不会。”
方丈开了门往外走,忽而轻快道:“老衲回去了。”
萧旭正要挽留,方丈却是回了身,又于怀中掏出两个福袋,交于萧旭。
“把这个交给你的哥哥,就说…滴了血,带在身上即可。待岁末,老衲再亲来。”
萧旭看着福袋,不明所以。
“师父,这是?”
“交给他,就知道了。”
方丈执意要回崇福寺,萧旭便没再多留,亲送方丈出了将军府。
本想直接去皇宫找郑旦,但是听说郑旦去了后宫,而绿缇又刚来,便想,先带着绿缇熟悉一下将军府。
…………
此时,回府的刘禹锡又与貂蝉怎样了呢?
貂蝉戴着白色幂篱,身披黑色斗篷,战战兢兢坐于大厅,等着刘禹锡。
望着一袭白袍的刘禹锡,转进门厅,与身边的十二杀手交代着什么。
耀眼的阳光随着走动,折射在刘禹锡开开合合的薄唇上。
貂蝉心生一刻的悸动,硬是痴痴挪不开眼。
无论这个人怎么对自己,怎么丧心病狂。貂蝉在见到这个人的时候,那些委屈、心酸、担惊受怕都被爱慕代替了。
通通,烟消云散!
还是这个人,做事算无遗漏,自信天成,却带着一缕淡淡的忧伤。
只是这份自信,如今更甚了。
…………
刘禹锡的脚步几乎没有声音,迈进大堂,坐于高座,没看貂蝉,摩挲着手中的扇子,淡淡吐了三个字。
“孩子呢?”
貂蝉忍着剧痛,双手颤抖得扶着光滑的黄花梨客椅,抖抖瑟瑟跪下身来。
“大人,啊不~主上,孩子…孩子在康裕宫大火的时候…就没了。”
“你一直在康裕宫躲着?”
貂蝉的声音,虚弱中,断断续续。
“是,我不想离大人你太远,就躲在废弃的康裕宫。谁知…大人你烧了康裕宫,我…被燃烧的床幔挂倒,孩子没了,容貌也毁了…”
刘禹锡停住了摩挲扇子的动作,只是微抬了手,貂蝉的幂篱便被轻轻掀起……
貂蝉的整张右脸都被毁了,粘粘腻腻的血肉带着油脂,胡乱得堆在右脸上。甚是恐怖!
貂蝉慌张捂住了自己的脸,手指间立马便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肉。
纵使刘禹锡这样的人,看到这张右脸都忍不住微蹙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