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想到这里愣了一下,突然间长脑子了。
是的,应该是柳大人查到了凶手,应该还缺少证据,惊动了凶手,要不然这么会被杀?
李毓下来楼,府衙的人来了很多到风月楼,在门口把守着,李毓走到后院,秋生一行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她的身后。
李毓望着明亮的天空,她眼下就想到只有一个危险,和速成的法子,哪怕她都不知道哪个才是指向凶手的,但是不妨碍她都说出来。
既然这件事从郑知府身边发生的,也可能是郑知府家里的人,比如喜欢那个死去的姨娘,为姨娘报仇什么的。
再看郑知府去风月场所,替那个姨娘不值得?也不是不可能。
总之一切都是她瞎猜,因为她想到最简单的,就是这样的,电视都是这样演出来的,现在自己一点经验都没有,只有盲猜,猜对就是对,猜错就是错。
她打算引蛇出洞,所以她这段时间并不打算回家,也不想让李小莲过来。
引蛇出洞。
是有一定的危险的,毕竟对方已经杀了两个官员了,心里面再害怕,但是这个胆子已经生起来了,对凶手来说,就是保存自己。
而且,李毓留意到,这个案子看着像连坏杀人案,但是不是那种变态杀人案,也不是有充足准备去杀人的。
只能说对方的目的,想杀的人最终是郑知府,柳大人是可能因为查到了什么,或者应该找到真凶了,所以才被杀。
然后凶手模仿连坏杀人凶手的习惯,把柳大人和许捕头的手砍下来,没有带走是因为害怕?还是不方便?
还有他们并不是裸着,被阉割,只是被砍下手。
没有阉割,这条就不符合变态杀人狂了。
换她代入角色,她就把所有人的生殖系统都割了,哪怕是报复男人,还是报复知府夫人,都要把东西送到知府夫人跟前,去看看她惊恐的神色,满足自己对吓对方,让对方看看自己怂不怂。
却在这点上,凶手没有做之前对郑知府事,对柳大人和许捕头做,而是只割下手臂,让大家知道,这是一个连环杀人案,并不是因为柳大人查到看什么。
所以疑点一,知府的残肢,只是送给知府夫人呢?这是为什么?
是觉得知府夫人没有看好知府?还是知府夫人和知府做了什么事,让凶手记恨知府夫人,却为什么不杀知府夫人呢?
至于为什么她会觉得是模拟杀人犯呢?因为凶手杀郑知府的时候,鸡鸡都阉割了,最大可能是睡女人方面出问题,要不然就割手了。
也有一种可能,就是郑知府骂别人生不出儿子,人家记恨他,就嘎了他的鸡鸡,手....可能是打了人,也顺道砍了。
-------------------------------------
但是一个知府,总不至于直接骂人家没人传宗接代吧?又或者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李毓觉得几率没有上面情杀的高,
这是第二个疑点。
既然能无声无色进去知府大人府邸,还能把东西准确送给知府夫人,想必应该也踩过点,或者本来就知道知府夫人住在哪间房。
这也是第三个半透明的疑点。
李毓感觉自己想通了,脑子都宽阔了很多。
李毓出了风月楼,对着身后的人道:“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众人惊讶:“大人,你真的知道是谁了?”
李毓点了点,她知道个锤子,她这样说,无非是想让凶手来找自己,既然凶手害怕,她就下点猛的:“秋生,你记得大人那天都去了哪里吗?”
秋生点头:“大人天色已经晚了,这个.....”
李毓点头:“既然要确认一些事,等明日,你带我去找人,确定点东西。”
李毓之所以要出来说,就怕两个跟踪她的人听不见,里面发生什么事,他们可是看不见的。
她相信一个道理,当所有的巧合碰在一起的时候,那就是人为。
她要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查出来了东西,等着凶手来接近自己,或者杀自己。
这里没有人知道自己有武功的事,先来个出其不意,加上小名师系统,她就不相信自己这局输。
实在不行,她就拿出杀手锏来,杀手锏当然是老爸,把这里的事告诉老爸,让老爸阔出去,去求秦叔的那个刑部尚书秦大人。
之前她就说了,不一定行,但是也是个杀手锏来的,不是吗?
也可能是杀‘老爸的脸’锏。
一切,让自己养成有经验再说,新手期,就要不择手段,把自己送上大佬号。
李毓坐上了马车:“回衙门,里面的人,只许进,不许出。”
周捕头作为捕头,自然要留下来安排一切,才能回去,秋生和周捕头感情好,也留了下来,其他人跟着自己大人回去。
李毓回去,就让小守去打热水泡泡脚,因为天气变冷了,不泡下脚,去睡觉,脚会冰得有点睡不着。
房间很大,看起来是每任知府都会睡的主卧,李毓也不害怕,被子是家里的,不用猜都知道是小守回家拿的。
屋里有新的笔墨纸砚,不是她的笔墨纸砚,因为她的纸都是精纸,这个都有点劣质的,应该是府衙里面的,因为府衙里面的纸张就是这种。
小守的房间,也是在隔壁,防止自己有事叫他,他能及时到。
这里的房间也很多,以往的知府带着家眷就住进来了,是上任好几年,才去外面卖的院子。
像她这种一来就买了院子的,确实不多,除非对方升上来,手中有钱,或者家中有钱,来几天打探行情,买下院子的都有。
但是人家都是提前来上任的时候,来到了,就差不多交文书,核销自己的官印、官服,老勤快了。
哪像她,等到最后一天才来交文书的,还自己在外面买院子,不急不忙,上来就怼着最大的案子搞,也就她这样的‘聪明人’,才会这样做。
-------------------------------------
别人都是找其他小事,小案子先来练手。
夜色朦胧,一个院子里面灯火掌起来,没多一会,房间出去了一个老妇人,老妇人提着油灯,看着跪下的男子,又看了看周围,老妇人带着男子进了别的房间,好一会才出来。
然后老妇人回到之前的房间,只听到里面一个年轻的女子哭泣声,老妇人安慰的声音,但是不明显,好像压低了声音。
李毓躺到太阳晒屁股,才让小守端水进来洗漱,没有打卡器,自己是老大,谁愿意凌晨五六点起床啊?
她不愿意做自己的牛马,只能让别人给自己做牛马的份。
府衙的人对着李毓又敬又恨,怒不敢言。
同知来了第三次,终于看到自家大人的门打开了,连忙拱手对着里面的人道:“大人。”
李毓擦着身子:“进来吧。”
头发没有束起来,李毓也不在意这个,只是头发有点长,她记得原主也就成婚的时候剪过一次,现在不束起来,头发到了她的膝盖还要长一些。
李毓有点想剪头发了,这里的人除了成婚,很少会去修剪头发,修剪头发是可以的,但是很少,女子更是不会去剪头发,要剪头发也要经过父母、或者长辈的同意。
想到这,她才想起那天给萧凌剪的头发,还好自己是萧凌的长辈。
“大人,三河清村的地契都整理出来了,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去丈量。”
邓同知瞧着对方的背影,身姿纤瘦,从背影他就能看到,应该是大家闺秀都喜欢的读书郎,加上大人那副好面貌,年轻二十年,绝对是大家都抢着要的儿郎。
李毓:是个不会说话,叉出去,抽鞭子。
李毓知道其他的可以不用自己,但是,报案的元大昌、元明的地契,必须自己亲自去看着,丈量,这样才不会有失公允。
李毓想着郑大人的事,也不差这一天,就让它发酵一下也行,让凶手打听到情况再说。
“现在就去吧。”
“是,大人。”邓同知看着估计还要梳洗的大人:“大人属下先去通知下大家。”
李毓擦着脸,把白暂的脸擦得有点红,感觉爽:“恩,去吧,等下就在院子等本官。”
“是,大人。”
李毓洗好脸了,就往梳妆台一坐,小守拿起梳子就给她梳头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