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余晖透过办公室的窗户,洒在宽敞的室内,为整个房间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十七八个身穿陆军将官常服的军人站在张弛的办公室内,他们的肩膀上不是挂着少将军衔就是中将军衔,显然是安民军内能够独领一支部队的高级军官。
张弛推开大门的时候,就见他们三三两两地随意站着,有的在低声交谈,有的则在打量着办公室内的摆设。
这些将官见到张弛进来,全都脸色一正,准备立正敬礼。
“司令官好!”整齐划一的声音在室内回荡,仿佛是军人的本能,他们的动作整齐得如同一个人。
“好好,都好。”张弛随意摆摆手,示意众人不用拘束。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调侃:“都别这么拘谨,这里又不是作战部的战情室。随便点,都随便点。”
众人微微放松了身体,但仍然保持着军人的风范。
张弛走进屋里,目光扫过众人,突然发现一个人依旧背对着自己,撅着屁股,在对着他办公桌旁的橱柜翻箱倒柜。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个顽皮的轮廓。
张弛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走上前去,用皮鞋狠狠地踹了那人的屁股一脚。
“别翻了,你他娘的别翻了!”他大声喝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愤怒,“我柜子里那点洋酒,全被你们这些臭小子他娘的拿光了,早就啥都没有了!”
那被踹的人捂着屁股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尴尬的笑容,转身看向张弛,不是郝猗是谁。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滑稽。
他打着哈哈,堆起一脸笑容:“哎呀,我这不是听说白明辉那小子在身毒搞来了几瓶法国洋酒,就想要尝一尝这高卢酒是个啥味道嘛。”
张弛看着他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郝猗,这个安民军里的活宝,总是能用他的幽默和顽皮化解紧张的气氛。
张弛没好气地又踢了郝猗一脚:“没点正形!滚蛋,靠边站着去。”
郝猗夸张地揉了揉被踢的地方,一脸委屈地说道:“司令,我这不是馋了吗?您就别这么小气啦。”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逗得周围的将军们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弛看着他那副模样,也忍不住笑了。
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你这小子,就知道在我这里顺点烟酒糖茶。行了,别闹了,都坐下吧。”
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围坐在一起。
众人纷纷找地方坐下,郝猗则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仿佛刚才的“惩罚”对他毫无影响。
张弛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今天把你们叫来,是有正事要商量。我先和你们通个气,这些事关系到咱们安民军的未来,大家都要认真对待。”
说完张弛指了指身后挂在墙上的大幅地图:
“咱们现在解放了勃固全境,北面和西边的陆上边境虽说都贴着盟友,但也不能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