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蕖扫了一眼低着头吃饭的宋锦婳,刚好与抬起头的宋锦婳对视,宋锦婳立刻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
她将筷子一放:“父亲,母亲,我吃饱了,先回屋去了。”
心虚的她赶忙起身,结果洛云蕖却道:“怎么这就走了?不和大家说说那晚的事儿?”
宋锦婳转身看向洛云蕖,眼里都能喷出火来,可马上她就冷静下来又看向宋玄止:“父亲,你瞧,就因为她进门时我说了她几句,她就想将祖母摔倒的事情讹我身上,父亲,你要替我做主啊!”说着,她眼里即刻有了水气,显得更加楚楚可怜了。
二夫人也示弱:“老爷,是我不好,平日里对云蕖关心不够,让她总是误会锦婳,锦婳这孩子娇弱了些,她便看不惯锦婳,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也不至于如此对她姐姐吧?罢了罢了,锦婳,你何必解释?就让你妹妹构陷好了,你做姐姐的要心量再宽些啊!”
这母女俩都能登台演戏了,洛云蕖心里发笑,一唱一和真有意思。
宋玄止听了更觉得二夫人和四姑娘无辜又可怜,指着洛云蕖道:“你一进这个家就总是鸡犬不宁,你说她推的老夫人,空口无凭,若是拿不出证据来,今日这顿板子是免不了的!”
“那我要是拿的出证据,你是不是得送她进衙门的大牢待几天?你敢吗?”洛云蕖问。
“若她谋害祖母自有她的去处!而你构陷你姐姐又当如何?”宋玄止反问。
洛云蕖看向宋锦婳:“没有证据我敢说是她吗?”
“你凭什么说是我?拿出证据来!”宋锦婳带着哭腔控诉道。
洛云蕖道:“若非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在祖母的香炉里发现了生葉这种东西,它可以让人夜半梦游,无所知觉,只要有人在祖母出门后推她一把,就能让她摔个半死,别人只会以为是祖母自己不小心摔的,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可惜了,宋锦婳,你却不知我会回来。”
宋锦婳吓了一跳:“你胡说!我不懂什么生葉,也不懂你说的梦游,我没有推祖母,你休想栽赃诬陷我!”
“你没有?那为什么有人看到你的贴身丫鬟如梦几日前去悬壶药铺买了少见的生葉?你没有?祖母的窗外不久前新上了一层无色漆,怎么你换洗下来的衣服背后有一片这样干结的漆?”
宋锦婳听的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我怎么知道?如梦买什么又不是我授意的,我衣服上有漆那是那日祖母唤我去出门时不小心蹭的吧?”
“不好意思,那漆是你走后才新刷的,你还狡辩!”洛云蕖起身走到她身边,“或许祖母被推下时还看到过你……不如等祖母醒来问一问?”
宋玄止惊的一双眼睛瞪得铜铃大:“锦婳,你,你真的做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大夫人在一旁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种事,她能做出来,我一点也不惊讶,只不过这么小就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