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苏起的营帐前,士兵进去通报后,洛云蕖被准许入内。她大步走进营帐,见到苏起后,神色严肃,脱口而出:“苏将军,军营危矣!”
苏起微微蹙眉:“谁让你来的,你在危言耸听什么!”
洛云蕖反问苏起:“请问苏将军,是否有在西南环山布下人马?”
苏起听了一愣:“不曾。”
洛云蕖点头,说:“因此我才说危矣。”
苏起追问:“那你还不快说来!”
“是这样的,我从那边骑将军的白马赶来军营,在路上之时曾经望到山上有一些火把,起初我以为是追我的那伙盗匪,直到刚才你们说有大量敌军……我怀疑可能是他们已经提前布防,就等着你们出兵之后夜袭营地。”
苏起听了又是一惊,他深知那里没有布重兵,因为环山较为陡峭,且皇上要求营地驻军不得超过5000兵马,又在自己后方,因而只让不足20人的一支队伍守在那里。夜黑风高,他们断然不可能在山上点火把,倒是敌军若过险道,少不得要点一些火把看清陡崖峭壁。
要照洛云蕖这么说的话,真正危险的反而是留守在营地的他们,一旦被敌军攻破,营地绝对会被血洗,到时辛柏聿再回来也于事无补,同样会被俘虏!
“你为何先前不说,如今才说这些!”苏起问。
洛云蕖略为尴尬:“我当时同辛柏聿吵架……吵昏头,忘了。”
苏起眉头拧成了个“川”字,目光紧紧锁住洛云蕖,仿佛要将她看穿。他内心满是狐疑,一方面,洛云蕖所说之事太过惊人,若真如她所言,整个军营乃至在外作战的辛柏聿所率部队都将陷入绝境;另一方面,她的解释又太过牵强,让人难以完全信服。
“仅凭你这一番说辞,就让我调兵遣将,你当这行军打仗是儿戏?”苏起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质疑。
洛云蕖心急如焚,她深知时间紧迫,若不能尽快说服苏起,后果不堪设想。她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沉稳:“苏将军,我知道此事重大,您心存疑虑在所难免。但您不妨想想,我若想加害军营,何必多此一举前来告知?况且,我是骑着辛将军的白马回来的,若真有问题,辛将军岂会只是软禁我,实不相瞒,我与他是旧相识,只不过他不记得我罢了。”
苏起微微一怔,这倒是闻所未闻,他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沉思。洛云蕖见状,趁热打铁:“苏将军,咱们可耽搁不起时间了。您若实在不信我,大可以派一小队精锐前去西南环山探查一番。若是我所言不实,您再处置我也不迟。可要是我所言属实,咱们就能提前做好防备,避免一场大祸啊。”
苏起咬了咬牙,权衡再三,终于下定决心:“好,我就信你这一次。若你敢耍什么花样,休怪我军法处置!”说罢,他迅速转身,对着帐外高声喊道:“来人!传我命令,速派五十名精锐骑兵,前往西南环山一带探查,若遇敌军,立刻回报!”
士兵领命而去,苏起又看向洛云蕖,问道:“依你之见,若敌军真在那里设伏,我们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