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皇上正疲惫的倚在龙椅上翻看着奏折,虽然是二皇子监国,但是重要的事情他还是要过目了才放心。
“儿臣参见父皇!”
见到太子进来,他并未露出半分欣喜,只是淡淡地抬了抬眼:“太子今日怎么有空来见朕?”
太子压下心中的酸楚,恭敬地行礼:“儿臣听闻父皇近日身体欠安,特来探望。”
皇上轻笑一声:“有心了,你要是能多将精力放在处理政务上,朕的身体会好的更快。”
太子抬起头,目光直视皇上沉吟:“父皇,儿臣今日来,是想问一件事。”
皇上眉头微皱,似乎察觉到了太子的异样:“何事?”
太子从袖中取出那叠证据,双手呈上:“父皇可还记得,母妃是如何去世的?”
皇上的脸色骤然一变,目光死死盯着太子手中的纸张,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很快被震怒遮掩。
他猛地站起身,厉声喝道:“放肆!谁准你查这些陈年旧事!”
太子不为所动,声音冷如寒冰:“父皇,这些证据清清楚楚地写着,母妃的死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而那个人,正是如今的皇后!”
“住口!”皇上勃然大怒,一把将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碎片四溅。
他指着太子,声音颤抖却充满威压:“你竟敢污蔑皇后!这就是你身为儿子的作为吗?咳咳咳……”
吴公公见状,连忙上前帮皇上拍背,不赞同的看向太子,“殿下,您明知圣上身体不好,为何还要旧事重提,当年娘娘身子骨就不好,是常年积攒的病症,这些在太医院都能查到呀!您可不能听从外人的挑拨而是非不分。”
“咳咳咳!滚,朕不想看到你。”皇上愤怒的指着他,而这股愤怒来的让人狐疑。
太子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失望:“父皇,时至今日,您还要包庇她吗?母妃是您的结发妻子,您却任由她被人害死,甚至还要将凶手捧上后位!您对得起母妃吗?”
皇上的脸色由青转白,额角青筋暴起。
他猛地一拍桌案,怒吼道:“来人!太子目无尊长,口出狂言,给朕关起来!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侍卫们闻声而入,将太子团团围住。
太子没有挣扎,只是冷冷地看着皇上,眼中再无半分温情:“父皇,您太让儿臣失望了。”
皇上被太子的目光刺痛,在那双似曾相识的眸子里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雍容华贵的女人,他不自在的别过头,挥了挥手:“带下去!”
太子被押出御书房,心中最后一丝对父皇的期待也随之消散。
他抬头望向天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皇上的震怒证明东平郡王没有说错,可能凶手是他,就算皇上不是直接凶手,但他绝对是知情人,甚至现在还在包庇那个害死自己母妃,强占母妃尊荣的女人。
当夜,东宫飞出一只信鸽,飞快的落在东平郡王府中。
东平郡王看到信件后露出一个了然的笑,自言自语道:“只有权力才能得到真相,才能处死该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