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寒村心虑焦,晓峰孤骑路迢迢。
四合院中危情起,相偎归途情愈牢。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般轻柔地洒在林家村的小道上,给整个村庄披上了一层银灰色的薄纱,营造出一种静谧而神秘的氛围。在张悦那座简朴的小院里,她的丈夫林晓峰和婆婆林母正焦急地来回踱步,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林晓峰不停地看向院门外,双手紧握成拳,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他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声音带着颤抖说道:“妈,悦儿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那话语中透露出无尽的焦虑,仿佛一颗心悬在半空中,无法安定。
林母同样满脸不安,她搓着双手,嘴唇微微颤抖着说:“晓峰啊,都这么晚了,悦儿从来没有这么晚还不回家的。那个陈宇,不会真对悦儿做什么吧?”
林晓峰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妈,我不能再这么干等着了。我骑上二八大杠去县城找找悦儿,您在家等着,如果悦儿回来了,您先照顾着她。”说完,他转身走向院子角落的自行车,推出那辆有些陈旧的二八大杠,抬腿跨了上去。
林母望着林晓峰的背影,担忧地喊道:“晓峰,路上小心啊!”
林晓峰回头应了一声,便用力蹬起自行车,朝着县城的方向疾驰而去。夜晚的风有些凉,吹在他的脸上,可此刻他心中只有对张悦的担忧,其他的感觉都被抛诸脑后。
林晓峰骑行的这条路,平日里还算平坦,可在这夜晚,月光虽亮,却也难以照清所有的路况。车子刚出村子,就遇上了一段坑洼不平的土路。二八大杠的车轮压过那些大大小小的坑洞,剧烈地颠簸起来,林晓峰的身子也跟着左右摇晃。但他没有丝毫减速,双手紧紧握住车把,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努力保持着平衡,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张悦。
好不容易过了这段土路,林晓峰又来到了一条狭窄的小道,道路两旁是一人多高的玉米地。夜晚的玉米地在月光下影影绰绰,时不时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不知道是风吹动叶子,还是藏着什么小动物。林晓峰心里有些发毛,但一想到张悦可能正遭遇危险,他便鼓起勇气,加快了蹬车的速度。
出了小道,前面就是一条省道,路上偶尔有汽车呼啸而过。汽车的灯光照亮了林晓峰的脸,也让他更加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与张悦之间的距离。他不停地看手表,估算着时间,心中默默祈祷着张悦能够平安无事。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骑行,林晓峰离县城越来越近,路上的车辆和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林晓峰在人群和车流中穿梭,小心翼翼地避让着。县城的灯光在远处闪烁,那是希望的光芒,他知道张悦就在那片灯光之中,只要自己快一点,再快一点,就能找到她。
终于,林晓峰来到了县城陈宇所在的那座四合院门口。四合院的大门紧紧地闭着,厚重的门板仿佛隔绝了里面的一切动静。林晓峰把自行车停在不远处隐蔽的地方,然后轻手轻脚地靠近大门。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耳朵努力捕捉着门内可能传出的任何声音。
林晓峰在四合院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眼神中满是纠结。他不知道张悦是否在里面,也不敢贸然敲门。他害怕如果张悦不在里面,贸然敲门会惊动陈宇,打草惊蛇;可如果张悦真的在里面遭遇危险,自己却因为不敢敲门而错过救援的时机,那他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么漫长。林晓峰时不时地踮起脚尖,试图透过门缝往里看,但除了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却浑然不觉。
突然,他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模糊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争吵或者推搡的声音。林晓峰心中一紧,立刻停下脚步,将耳朵贴在冰冷的门板上,想要听得更清楚些。虽然声音很模糊,但他隐约感觉到那熟悉的音调,很可能是张悦的声音。
林晓峰再也顾不上那么多,心中的担忧和愤怒战胜了恐惧,他抬起脚,正准备踢开那扇隔绝他与张悦的大门。可就在脚尖即将触碰到门板的瞬间,他的动作猛地顿住了。
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念头。如果贸然踢开门,陈宇和他的手下很可能会有所防备,到时候局面可能会变得更加危险,不仅救不出张悦,自己也可能会陷入困境,甚至会让张悦受到更严重的伤害。而且,他不确定院子里到底有多少人,以自己的力量,是否真的能够应对得了。
想到这里,林晓峰的脚缓缓放下,脸上露出了无奈和痛苦的神情。他紧咬着嘴唇,双手狠狠地捶了一下身旁的墙壁,随后无力地蹲在了离陈宇四合院不远处。
夜,愈发深沉,月光洒在林晓峰的身上,拉出一道孤寂的影子。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焦虑,眼睛死死地盯着四合院的大门,仿佛这样就能看穿里面的情况,看到张悦是否安好。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对林晓峰来说都是煎熬。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张悦可能遭遇的各种危险场景,想到张悦可能正受到陈宇的折磨,他的心就如刀绞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