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眼中刚刚燃起的那一丝微光又迅速黯淡下去,仿佛被无尽的黑暗瞬间吞噬。
“你难道就不想见见你的弟弟吗?”陈峰轻声问道,试图唤起她对生的渴望。
女子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绝望与疲惫。她缓缓看向陈峰,嘴唇微微颤抖,吐出几个微弱的音节。
陈峰没听清她说了什么,身旁扶着她的士兵凑近她耳边,仔细听后,轻声对陈峰说道:“公子,她说她想死,求您给她一个解脱。”
“这位公子,您瞧见了吧,这就是他们口中高高在上的活佛,被这些畜生折磨成了这副模样,她不过是他们肆意玩弄的工具罢了。什么活佛,这些人简直就是毫无人性的畜生!”那些女子看到女活佛这般凄惨的模样,心中的悲愤如火山般爆发,纷纷将所知的事情和盘托出。
旁边的喇嘛们听闻,吓得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出,身子拼命往下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避陈峰那如炬的目光。
“这是你弟弟送给你的东西,你看看吧。”陈峰说着,从怀中掏出之前小赖托付送给他姐姐的手串。
她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仿佛那是生命尽头最后的挣扎。她努力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承载着弟弟思念的手串,然而,极度虚弱的她已没有半点力气。
陈峰轻轻地将手串放在她手中,她纤细且布满伤痕的手指缓缓摩挲着手串的边缘,仿佛在抚摸着往昔的温暖回忆。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她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像是回想起了与弟弟相处的美好时光,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那微笑也凝固在了脸上。
“公子,她好像没气了。”士兵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惋惜地说道。
本来带出她的时候,她就已奄奄一息,没想到在看到弟弟送的手串后,竟就此离世。陈峰看着她手上密密麻麻的伤痕,心中满是无奈与悲愤,却也无计可施。
“公子,那她现在怎么处理?”士兵请示道。
“带着,等我们回去的时候,把她带回去交给她的家人。”陈峰神色凝重地说道。
“是!”士兵应道,小心翼翼地将女活佛的遗体安置好。
“哎!”陈峰长叹一口气,点燃一支烟,尼古丁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也在为这悲惨的一切默哀。
“臧卓,你口口声声信奉你心中的佛,却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陈峰目光如电,直射臧卓,话语中满是愤怒与质问。
“他哪有什么良心,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图鸣双眼通红,愤怒地吼道,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将臧卓千刀万剐。
“你看看,这里有多少人恨不得你死,你自己说说,你觉得你还能活下去吗?”陈峰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陈峰的话,臧卓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恐惧,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不不不,你不能杀我,这事情跟我真的没关系,不是我做的啊!”臧卓慌乱地辩解着,眼神中满是惊恐。
陈峰一脸诧异,没想到都到这地步了,臧卓还妄图抵赖,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这位公子,这些事情真不是我做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臧卓继续狡辩,试图撇清自己的责任。
“哦?那你倒说说,若不是你做的,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主使?”陈峰冷笑一声,质问道。
“就是我们宫主做的,他就是这些恶行的主事者!”一个喇嘛义愤填膺地走上前,指着臧卓说道。
臧卓闻言,心中一凉,忍不住叹了口气,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日里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弟子布青,为何在这个时候要落井下石。
“布青,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诬陷我?”臧卓又惊又怒地问道。
“这位公子,我是这搭拉宫的人,这件事我可以作证。我们宫主就是这样的人,那些少女的头颅,人皮做的鼓,手骨制成的锤子,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布青说得斩钉截铁,脸上满是愤怒与不屑。
布青义愤填膺的样子让陈峰心生疑惑,其他人都默不作声,为何偏偏他如此积极地指证自己的宫主?
陈峰指向人群中的另一个人,经过之前可内的事,被点名的人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快步走上前,紧张地等待陈峰发问。
“你来说说,你们这位宫主,这些事是不是他做的?”陈峰目光如炬,盯着他问道。
“啊,这……其实我……我也不太清楚。我来这里的时候,山门前面那些东西就已经在那儿了。”这人结结巴巴地说道,眼神闪躲。
“那这个人呢?”陈峰指了指已然离世的女活佛,“她在这里这么久,你不会一无所知吧?”
“她……是的,没错,她是我们的活佛,可……可她被宫主当成采阴补阳的工具……”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你们?你们所有人都参与了?”陈峰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厌恶。
“嗯,是的。宫主说,活佛是上天赐予我们的,只有充分利用,才能有机会提升自己的功力。”那人低着头,不敢看陈峰的眼睛。
陈峰心中一凛,他明白修炼能力有时确实与一些特殊手段有关,但让所有人对一个人做出如此残忍之事,实在令人发指。看着旁边那些饱受折磨的女子,还有死去的小翠,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真是该死,峰子,还有什么好问的,这家伙罪无可赦,拿一个小姑娘来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他根本就不配为人!你就别拦着我,让我杀了他,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李忠在一旁听得咬牙切齿,双眼通红,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臧卓碎尸万段。
“等等,这事情真的跟我没关系啊,这位公子,我有证据,这些事真不是我做的!”臧卓此刻已慌了神,深知再不拿出点什么,自己恐怕性命难保。
“哦,你还有证据?说来听听,你能有什么证据?”陈峰一脸好奇,倒想看看这老家伙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我……其实我已经不行了!”臧卓犹豫了一下,说道。
“哦,这算什么证据?你说不行就不行,谁能信?”李忠不屑地说道。
“我……其实从我年轻的时候就不行了,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出家。”臧卓说着,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以前我也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后来去当兵,在外面受了重伤,失去了作为男人的能力,无法再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所以才来到这里。公子,您想想,我都这样了,这些事怎么可能是我做的呢?”臧卓说得声泪俱下,似乎所言非虚。
见陈峰一脸怀疑,臧卓一咬牙,躺在地上就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去,试图证明自己所言不假。
李忠和他身后的士兵们都忍不住看了过去,行代容则满脸羞愤,怒骂一声,赶忙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