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紧盯着地上还在蠕动的舌头,一刀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响,那舌头被砸的爆裂开来。
腥臭的味道让人胃口翻涌。
我胡乱地抹了把身上的浆糊,仰面摊在了房顶上。
随着阳光升起,那些昨天还作祟的藤蔓被太阳烤干,化成一堆堆枯枝败叶后,我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可离谱的事情远不止一件。
我本以为那块白色破布已经被血给浸透了。
但随着天亮,我一看,那块破布光洁如新不说,上头连个破口都没有。
这又是个啥玩意呢?
我思绪一晃,看到了屋顶破洞下的人。
那和尚已经睡死过去了。
胡爷还在打坐,白狼坐在胡爷的背后,也瞪着眼睛守了一夜。
我苦笑了一声。
这一宿下来,人不死也得丢半条命了。
不管胡爷今天能不能醒过来,今天都不能在这再继续休整了。
半山腰的那处古庙,是唯一的去处。
我本想休息一下就背着胡爷上去的。
可还没等我从房顶上下来,屋内突然传来一声闷响,跟着一股极强的气浪就从里头涌了出来。
白狼几乎一整个被从屋子里掀了出来。
连滚带爬地滚出去两米多远才停下来。
我身形一震,下一秒,这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屋子轰然塌了下去。
“挖槽!”
我大骂了一声,飞速从上面弹了起来,都来不及把里面的人带出来,就被一阵灰土呛出来眼泪。
“胡爷?和尚?你俩还活着吗?”
我眯缝着眼睛冲进去,双手并用地刨开了上头的大块屋顶。
正以为要看到血肉模糊,脑浆崩裂的场面时,胡爷的咳嗽声传来。
“咳咳咳!”
“咋弄出了这么大动静,水生?你在哪呢?”
我听到胡爷这略带沙哑的嗓音,只觉得犹如天籁,忙将人从那片废墟中扯了出来。
“胡爷,你可算是醒了,你都不知道我昨天晚上都经历了啥。”
我抹着泪,灰头土脸地顶着一身的红色浆糊站在胡爷眼前。
乍一看,活像是个血葫芦。
胡爷大惊失色,“水生,你这身,你这是咋了?咋还哭了呢?”
“我这是呛的!”
我边说,边顺手把东西掏了出来。
万幸的是,和尚卡在了一个犄角旮旯,除了身上脏了点,没伤到要害。
“胡爷,搭把手,把他拽出来。”
胡爷这才注意到边上还有一个人。
慌忙伸手把人抬了出来。
这和尚呼吸顺畅,昨天烧得通红的一张脸也恢复了正常。
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跟胡爷一说,捡起地上已经晒得干巴巴的枯枝递给了胡爷。
“昨天晚上这一片都是这东西,我怀疑前天半夜钻进去的也是这藤蔓。”
胡爷把枯枝捏在手里,掰下来一块,仔细看着断面。
良久后,他说道:“这是血藤,一般都长在悬崖峭壁上,多年生植物,照你说的,这些血藤已经都被邪祟浸染了。”
胡爷说完抬眼看向四周。
“这周围昨天下过雨,那些东西应该会留下痕迹,可你看,这地上一点印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