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美伸手掐长子和面的胳膊:“你本来是想整哪个?女婿还是你幺妹?”
“妈,轻点,痛。我整哪个嘛?你的女婿飞檐走壁。”
“老子信你才怪。”
开宗祠是大事,分了工,崔聿衍和阿七等几人去县城置办。
古云墨不是被古卫国的呼喊声吵醒的,而是闻着花香味醒的。
狐疑的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白色的玫瑰花顶着清晨的露珠亲吻她的脸。
古云墨:啥子时候自己的窗户下种了白玫瑰?
这一世的记忆没有。
上一世那个初中时候背阳光的男孩对她说过要给她种白玫瑰表白。
古云墨能想到的人只有崔聿衍,难道是上回他种下的?
玫瑰花,白色的玫瑰花,每一朵都很娇艳,每一朵都很漂亮,就是花骨朵都全是崔聿衍的脸。
古云墨的虚荣心膨胀,冒出很多小星星。
想起那个人就心生欢喜,算不算心悦此人?
古云墨心情美,大哥手艺实在不咋的,吃了早饭背了小背篓,寻了镰刀出门,她昨天看见折耳根了。
田埂上,大的娃娃带着小的都在撬折耳根,看到古云墨,嘴巴甜的很。
古云墨从背篓里拿了糖和饼干给娃娃们分,承诺要做稀奇的好吃的零嘴,也加入撬折耳根的大军。
“云墨,这里。”族姐冬荷的声音。
冬荷的祖父,是云墨奶奶的族亲。
二人寻了一个山坡,站着撬没有那么累,不用弯腰太狠。
“我还以为你今天去吃席了呢。不然我就来喊你了。”
“啥子席?哪家的?”
“不可能哦!撇开你媒人的身份,你们还是远亲的嘛,牛大爷他们都去了得嘛。”
古云墨耐心听冬荷把话说完,就朝公路上走,碰到古聪骑着二八大杠路过,被古云墨拦下。
把镰刀放到车篓子里,借了自行车骑上就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
古聪在后面追:“幺太姑奶,我送你去嘛。”
古聪掏手机:“喂,幺太姑爷嘛?”
古聪在村口顺了辆自行车就去追古云墨,他要试试他的缩地成寸术有几分功力了。
古云墨用的也是缩地成寸术,自行车轮子转得疯快。
冬荷说:“我也是听来的,不知当不当真。
反正张同志今天订婚,女方不是那位黄同志。
说张同志见义勇为,救了一个落水的姑娘,姓闵。
闵姑娘的爹妈说自己闺女失了清白,被张同志搂过了,抱过了,失了名节,天天到张家闹,要张同志负责。
后来我听说是闵家做局,那闵家全家在那河道上转了五六天等机会,
原本是要找一个姓任的飞行员救他闺女的,名正言顺赖上人家,好吃皇粮。
结果,张同志和黄同志那天在河边上约会,张同志跳的太快了,就中标了。
张同志,体制内,前途自然比当兵的好馓。
闵家怎么可能放过?生生拆散一对鸳鸯。
听说张同志被谈话都好几次了,说影响不好,作风不正。”
古云墨不用回忆就知道那条河是哪条河。
上一世的记忆翻江倒海的涌来。
她抄近路,等在闵家女去张同志家的那条村口的必经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