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你说!你给王厂长灌了什么迷魂汤?”
陈烈闻言,不由得朗声笑了出来,那笑声中带着几分无奈。
“我说各位,你们也太看得起我陈烈了!”他双手一摊,耸了耸肩,“我来林场才多久?满打满算,也就大半年吧?跟场长,说实话,我跟他老人家都不太熟,说过的话,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他目光扫过一张张写满质疑和愤怒的脸,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再说了,就我这身份,我哪有那么大能耐,还能给场长灌迷魂汤?你们连场长啥态度都问不出来,我一个新来的,能有啥办法?”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却又带着几分反讽。
明眼人都听得出来,陈烈这是在嘲笑他们没本事,连个问题都问不明白,还在这儿瞎嚷嚷。
工人们被陈烈这番话噎得够呛,一个个面红耳赤,却又无力反驳。
是啊,人家陈烈说得没错,他一个新来的,跟场长都不熟,哪来的本事内定名额?
可这口气,他们就是咽不下去!
张大福见状,知道不能再让陈烈说下去了,不然这帮工人非得被他说得倒戈不可。
他上前一步,指着陈烈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少他娘的在这儿花言巧语!你们没猫腻场厂长能定你们?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他这话,纯粹就是耍无赖了。
反正不管陈烈怎么说,他就是咬死了陈烈和赵大海走了后门。
陈烈见张大福这副无赖嘴脸,也懒得再跟他废话。
他知道,跟这种人讲道理,纯粹是浪费时间。
“张大福,我最后说一遍,这事儿我们真不清楚!”陈烈冷冷地说道,“你要是不信,就去找场长!别在这儿跟我们耍横!”
他这话,已经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张大福却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不依不饶:“找场长?找场长有用吗?场长都说了,名额已经定了!你们……”
“都他娘的在这儿吵吵啥呢?!”
张大福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怒吼打断了。
这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张援朝正黑着脸,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张大福一见张援朝,顿时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气焰一下子就消了下去。
他缩了缩脖子,讪讪地笑了笑,刚想解释几句,却被张援朝一个凌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张大福,你在这儿干啥呢?!”张援朝怒声问道,“不用干活了吗?!”
他这话,明显是冲着张大福去的。
张大福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他只能恨恨地瞪了陈烈和赵大海一眼,丢下一句“这事儿没完!”,便灰溜溜地带着那帮工人走了。
那样子,活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张援朝见张大福走了,这才转过身,看向陈烈和赵大海。
他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语气缓和了不少:“你们俩,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这帮人,就是眼红,见不得别人好。”
陈烈笑了笑,说道:“张队长,我们明白,不会跟他们计较的。”
他顿了顿,看着张援朝,试探着问道:“张队长,能不能给我们俩安排点活干?我们总不能一直闲着吧?”
他这话,其实是在向张援朝表明态度。
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我们是来干活的。
张援朝闻言,目光落在了赵大海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担忧。
“大海,你这伤……”张援朝欲言又止。
赵大海见状,连忙拍了拍胸脯,说道:“张队长,你放心!我这伤早就没事了!不信你看!”
说着,他还用力地捶了几下胸口,以示自己真的没事。
那“砰砰”的响声,听得张援朝都替他疼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