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顿了顿,又说道:“对了,守仁叔,村长叔,我和大海哥后天就得去市里了。这砖厂的事儿,你们可得多费心。要是有啥解决不了的,你们就直接去找同志,他们肯定管。要是要是警察那边不好使,你们就去找我们厂长,王厂长那人,最讲原则,肯定不会不管的。”
他知道,自己和赵大海这一走,砖厂就全靠村长和刘守仁了。
虽说现在看着一切顺利,可万一呢?
多个保障总是好的。
陈烈本身还想提林忆苦的,但知道林忆苦那边现在特别忙,也就没说。
陈贵听了,哈哈一笑,拍了拍陈烈的肩膀,打趣道:“行啊,烈子!现在出息了,都能庇护咱们整个陈家坳了!你小子,行!”
陈贵这话,半是玩笑,半是真心。
陈家坳出了陈烈这么个有本事的人,他这个当村长的,脸上也有光。
陈烈被陈贵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笑,说道:“村长,您可别这么说。我哪有那本事啊!这都是赶上了好时候,领导给了机会,我就是个跑腿的。”
陈烈这话,倒不是谦虚。
他心里清楚,自己能有今天,除了自身的努力,更多的是靠着政策的东风,还有贵人的相助。
刘守仁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笑了。
他指着赵大海,对陈烈说道:“烈子,你这话说的。大海在林场干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有这机会。你这一来,就把他给带起来了。要我说,大海这是沾了你的光啊!”
刘守仁这话,既是夸赞陈烈,也是在提醒赵大海。
随即,刘守仁语重心长地说道:“大海,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这次出去,不比在家里,啥事都得有个分寸。你这性子太直,容易得罪人。烈子遇事比你能,记住了,万事都听陈烈的,他脑子比你的好使。”
赵大海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说道:“干爹,您放心,我早就听烈子的了!要不是他,我这会儿肯定蹲班房呢,从那以后,我就跟烈子一条心了!他说啥就是啥,绝对不含糊!”
赵大海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他是真心佩服陈烈,打心眼里把陈烈当成了主心骨。
陈烈听了,心里也是一阵熨帖。
他知道,赵大海这是彻底归心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毕竟刘家沟那边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村长,刘家沟那边……”陈烈欲言又止,眼神里透着担忧。
陈贵一摆手,打断了陈烈的话,说道:“烈子,你放心,刘家沟那边我心里有数。他们要是敢来捣乱,我第一个不答应!这陈家坳,还轮不到他们刘家沟的人来撒野!”
陈贵这话,说得霸气十足。
他虽然平时性子圆滑,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却从来不含糊。
陈烈见陈贵这么说,心里也踏实了一些。
他顿了顿,又问道:“村长,现在村里年轻人都来砖厂干活了,那地里的活儿咋办?眼瞅着就要播种了,可不能耽误了农时啊!”
陈烈虽然人在县里,心却一直牵挂着陈家坳。
他知道,庄稼人,地就是命根子,绝对不能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