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畟昂着头把这一盏清茶饮下,里边加了些薄荷脑似的,有微微的苦涩可很清爽,只饮这一杯混沌的脑袋就清明了起来。
他回想着昨日场景,自己浅薄的记忆中有着些当时的感受。他对萧皖的血的确反响非凡,只刚刚入口之后就瞬间觉得身子舒爽了不少。那种能融化天地的燥热被寒凉的血驱散了七成,食的越多就越能压制得住体内翻腾的火焰。
而且今日醒来的时候,似乎正是因为血液的缘故,嬴畟没有往常那种难耐的干渴和虚弱,只是有些许迷药作用之后的恍惚。
“我也不知为何,过往也没有这番反应,等姜介来看看吧....”他伸出手去扶她的腰,顺着她的脊背往上轻抚,沿着她脊骨一节一节按着,不怎么用力。
“昨日暗害你之人可有猜测?”萧皖依着他的动作坐近了点,不用他再撑着手臂就能把自己圈在身边。终究是心软了,皇后娘娘看着眼前的人这副有些小心的样子,也是没把昨夜想好的惩处对着皇帝说。
“嗯,”皇帝看着靠近了自己的人心中松了口气,他撑起了身子,俯身靠近了她,带着点讨好的在她嘴角亲了亲,“亦如你心中所想的那人一样。”
“......”
萧皖没再继续接他的话,而嬴畟见她不言语也不说话了,就这么轻轻揽着萧皖的身子,靠在她肩膀上听着她的心跳。
静谧片刻,沉寂下来的气氛不算安静。嬴畟在她颈侧轻轻吻着,这一次很温柔,没有像往常那样热烈强势的不容拒绝还时不时咬她一口。如今皇帝蜻蜓点水一样的到处碰碰,一直从她脖颈吻到耳后,连牙尖都没露出来。
在他含住她耳垂的时候,萧皖终于有反应了,她侧头躲开了他一下。
“既然知晓为何不多做防范?”
“这不是有你么....”嬴畟呢喃着,在她耳侧低声道。
她说着,看着那双水蓝色的眼睛里不再像刚刚醒来时候的那分懵懂,眼中燃起了不明情绪的火儿,正有愈烧愈烈的架势。
“你我可是在谈正事。”她说着。
“先把娘娘哄高兴了,而后才敢再说别的啊....”他说的理直气壮地,把人又抱紧了点,“否则娘娘治我的罪冷落我了,我该找谁哭去.....”
“本宫还真拿你没办法。”
“只有空想的劲儿,却一点也不敢动我。怕负责任嘴却又馋,”萧皖轻笑了一声,把身上开始不安分的手拉开了,“皇帝,没胆量就别招我。”
她说完,眼前那人忽然眯了眯眼。湛蓝的眼珠暗流频频,萧皖与之毫无畏惧的对视着,忽然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秒,就被人扑在了榻上。
手中的茶盏还没来得及放回去,被这一下扑到了地上摔得清脆一响。
与昨晚那情形有些相似,可现在身上的人很有分寸,没完全压在她身上,背后是软软的床榻,并不觉得难受。
那人好像忽然大胆了起来,皇帝不像是过往有些内敛的样子,注意着分寸随时叫停。此时面前的人低下头去,叼住了她詾前交领系在一边的绑带。
绳结随着他缓缓抬头松了下来,他抬着头,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她的脸。松开了咬着的那一节丝绳,玄色的丝带就这么掉落在了她脸上,而后再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