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曾经意气风发,也曾经想要一人一剑登顶剑山。
他们从未畏惧,哪怕是死后,那贯彻一生的登顶剑山的执念也在驱使着他们的“身体”在剑山出世时前往剑湖。
这是一群亡者的执念,这是一群剑客的信仰。
纵使这信仰已然畸形。
“流云剑派,宁姚!”
“霜竹剑派,......”
“月翠剑派,......”
“......”
无数道恶鬼般的低语在平原上回荡,乔泽不知道它们是如何发出这些声音的,通过化作声带的蛆虫吗?
这让乔泽一时都难以相信这一切。
而那些面对这些“剑客”的士兵就更加难以相信面前的一切。
心理素质强的已经在颤颤巍巍,失去了面对的勇气,而心理素质差的已经在跪地祈求。
他们将这视作了神明对他们屠杀生命的惩罚。
这些剑客冲向士兵们,它们挥舞起朽剑、断剑挥砍向一切阻止他们接近剑湖的人。
那本该轻而易举断裂的剑居然发挥出了恐怖的威力,这些死去的剑客发挥着各式的剑技将面前的士兵砍杀殆尽。
而士兵们鼓起勇气一同出矛,但矛却穿透了这些“剑客”的身体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的伤害。
被“穿透”身体的剑客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由蛆虫构成的身体如水一般移开了身躯。
他们继续挥剑,将面前的“敌人”砍杀。
面对这样杀不死的亡者,士兵们已经彻底丧失了勇气。
当一个士兵开始后退,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越来越多的士兵向后退去。
试图避免被这些亡者杀死的命运。
而这些“剑客”继续前进,如同绞肉机一般轻而易举地屠杀着面前的士兵。
原本一边倒的战局立刻被这些亡者剑客推向了天平的另一端。
终于,吕凌法出手了,他站在战车上,取出一把闪烁着淡淡猩红光的剑。
他闭上眼睛,一股强盛的威压在他身周散发。
那无形的威压如同大山一般压在周围的士兵身上,尽管吕凌法只是轻微地散发气息,那威压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砰!”
他周围的士兵全部因为这威压爆成血雾,只有离得远一点的士兵才幸免于难。
可从他们半弯的身躯和因为剧痛暴起的青筋也能看出这威压的强势。
没有人敢抱怨,因为这就是剑神的威名。
当剑客获得剑神的称号时,就连整个国度的王都要因此低头。
所谓君权神授,这神便是剑神!
就连周围的草原都被这威压压伏在地上。
那把剑上的红光反而越发内敛,在吕凌法的周围出现了半径十米的真空区,所有的士兵都死在了威压之下。
而吕凌法自始至终都没看过周围的士兵一眼。
“能让我出手,你也有几分资格足以自傲。”
吕凌法睁开眼睛,那深陷在布满沟壑的眼眶中的眼睛流转着淡淡的生机,他的身体慢慢浮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