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孩子们继续上幼儿园,肖寒秋还去图书馆看书,容思沫在家里关门整理资料,肖方遒则是除了训练,抓紧一切时间学习。
大家白天各忙各的,晚上一起吃饭聊天,忙忙碌碌很快就到了腊月二十。
肖方遒请后勤的同志帮忙定了两张卧铺,容思沫拿着介绍信去火车站取票,是小年前那一晚上的,还要等两天后才能出发。家里会没人接他们,早打了两次电话催他们回去了。
“容思沫!你是回来过年的吗?家里可没你住的地方!”一道尖利的声音传进耳膜,容思沫直皱眉。
她听出来了,这不是容秀莲吗?咋这么点儿背又遇上她呢?
“你有病吗?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要回去住了?”容思沫对她很冷漠,真的不打算再搭理他们。
“你怎么会在这儿?还穿这么好!你哪来的钱?”看到她穿得羊毛衫和呢子大衣,容秀莲又开始眼红。
“关你什么事,这是公共场所,又不是你家炕头,我怎么不能在这儿!”容思沫怼她。
“哼!我要去举报你,大资本家的狗崽子!”容秀莲凑近她压低了声音威胁。
“我才不怕你呢,有话直说,别跟我放这些曲里拐弯的狗臭屁!”容思沫见到容家人就变得很粗鲁,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驱散童年的心理阴影。
“拿封口费出来,我要一百块!”容秀莲向她伸出手。容思沫手痒痒了,很想扇她几巴掌。
容秀莲是来这里堵人的,她看上了家属大院里刚上工农兵大学生发小,知道他这几天放假回家,想来个偶遇,直接贴上去。没想到遇上容思沫,看她穿的挺好,容秀莲那颗又蠢又毒的心躁动起来。
容思沫忽然想到,以后和她相关的很多事情都会调查到容家,她的身世总是个隐患,不如尽早消除掉。如果不是遇上她,容思沫也想不起来这个潜在的危险。
“好啊,我可以给你钱。不过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才行。”
“不行,到没人的地方我怕你打我!”容秀莲往后退了两步。
容思沫呵呵呵的地笑出了声,这个蠢货真是又怂又坏。
“这样吧,你先在这儿等人,我去买点东西跟你回家,也算是年礼了。我过两天就回农村去,放心,不打你!”
“那可说好了,一百块一分都不能少,否则我就写信寄到你们大队去!”容秀莲以为自己的威胁有效,一脸洋洋得意。
容思沫朝她举了举拳头,吓得她赶忙退后。思沫嘲讽地笑了笑,朝火车站旁边的百货大楼走过去。她买了一兜橘子,一兜苹果,一只特色熏鸡,还从空间里拿出一条四、五斤猪肉。
这四样礼品,拿过去是给家属院里的邻居们看的,她这个名义上的女儿也不是他们说的“白眼狼”。
就容家人对自己那样,给他们拿这些东西做年礼,她都觉得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