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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之朝堂。
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一把高高在上、彰显着无上皇权的龙椅位于大殿正中央。
大臣们按照官阶高低依次站列于朝堂之下,面容肃穆。
在朝堂前方,有数排宽阔的台阶通向龙椅。
龙椅之上,无比尊严的皇帝,愤怒地将一本沉甸甸的奏折掷于正俯首跪于冰冷台阶之下的史忠头上。
“哼,史忠,你做的好事!”皇帝厉声道。
史忠颤巍巍地拾起折子,打开阅览,只见其上密密麻麻,尽皆史忠贪污之证据。
未知皇帝从何而得,然却证据确凿。
史忠哆哆嗦嗦、浑身颤栗,不敢吭声,亦不敢争辩。
皇帝的威严压在那,这使得史忠不敢过多狡辩。
此时,一旁的秦明,再次出列,对史忠施以更重的言语打压,添油加醋,唯恐事态不够波澜壮阔。
“念及你往昔对朝廷尚有些许微功,死罪可免,查抄没收史府所有家当入库,发配边疆做苦力,终生不得回京。”
皇帝念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故而网开一面,饶他全家性命。
却是自此家破未人亡。
一朝富贵皆倒塌,再不复往日之荣光。
所谓树倒猢狲散,史府被查抄后,史明仪也受株连,身陷囹圄。
那些平日里被史明仪包养在外、无名无分的女人们,皆如鸟兽散,一个个各奔前程而去。
唯独嫣儿,虽亦无名份,然史明仪一直对她疼爱有加、无上宠爱,视若珍宝。
于史明仪对她的丝丝缕缕情意,令嫣儿亦有所感。
情窦初开的年纪,嫣儿心中难免对他心生感念与依恋。
史明仪虽万般纨绔,不学无术,但却情意绵绵。
他于自己身陷囹圄之际,毅然放那些姬妾们自由,以保她们性命无虞,不必随他同往苦寒之地,免受长途跋涉,忍饥挨饿之苦。
而嫣儿,却于史明仪身陷困境之际,早已做好准备,誓欲于其流放之时,豁出性命截史明仪出苦难,与其远走高飞,闲云野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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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儿闺房。
午时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布满纱幔的温馨闺房。
闺房那散发着芳草清香、柔软而又舒适的床铺之上,姐弟二人,并肩惬意地仰卧其上。
麟儿突然顽皮地侧转身,对着燕儿头顶的方向道:“姐姐,你说,大哥哥……”
话到嘴边,却又似猛然想起什么,戛然而止,缄口不言。
随即,平躺于床头,以手为枕,摆出一副高深莫测之姿,又仿佛突然不想说话讲、不想搭理人的模样。
燕儿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佯装一副不解人意、不肯放过他的样子,无情地戳穿他道:“你就承认吧,心里分明就是在惦念着哥哥。”
“你说谁惦念着他了?哼。”麟儿将头偏向另一侧,不理她。
背对着燕儿,燕儿亦同时转身背对着他,两人如同回到了儿时闹别扭的时光。
“你就是不肯承认,还死鸭子嘴硬。”背对着楚龙鳞的燕儿,仍不忘小声嘟囔。
麟儿气鼓鼓地,不服气地反驳道:“才没想念他,是你自己思念他了,赖到我头上,哼。”
微风轻轻拂过,纱幔随风恣意摇曳,带着一丝丝凉意,悄然滑入房间。
燕儿忍不住微微颤了颤,随即转身,轻轻抱住了麟儿,以求暖身。
麟儿感受到她的转身与拥抱着,亦转身反抱燕儿,二人再次紧紧依偎,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姐弟俩互为依偎,互为依靠,互相给予对方以温暖与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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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武林春光旖旎的床上。
上官南的目光落在身下的绵软之处,酒精的麻痹作用,令他的思绪变得迟缓与混沌,身体因燥热而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