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的东西,老子白养你那么多年,老赵家就毁在你手上,你还有脸回来,你怎么不学那谢茯,跟老子断绝关系,以后你想干啥都没人管你……”
赵富贵歪着头,垂眸望向地面,一言不发。
面对如此倔强的儿子,赵木桥跌坐在地上,手指颤抖的指着他,痛心疾首。
“你、你、你滚出这个家,我老赵家绝不认这个儿媳妇。”
“儿子。”杨春兰心疼地抚摸上他的脸,泪眼婆娑,“儿子,跟她断了吧,娘托媒婆给你找个清白的姑娘,找个漂亮的,好看的,你一定能瞧得上,咱们不要那个寡妇,儿子,听爹娘的话。”
赵富贵坚定的神情没有任何松动,缓缓站起身,不紧不慢的回:“再漂亮的姑娘我也瞧不上,我只要苏翠花,明天我希望爹娘能去。”
说罢,头也不回的开门走了,留下屋子里崩溃大哭的杨春兰。
赵木桥望着门外越来越远的身影,头一歪,晕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赵富贵神情疲惫的来他们家喊人,让两个人都去,谢茯最终没去。
站在菜地旁:“桂花嫂子,木桥叔没事吧。”
早上赵富贵过来,她没好详细问。
昨晚赵木桥突然晕厥,杨春兰慌乱的喊人,村里人帮着去请了郎中,结果怎么样,她没去看。
郑桂花翻着麦子,眼睛瞥了眼杨春兰的家:“没啥大事,郎中说急火攻心,你说这事情闹的,席面上不请老两口去,也说不过去。”
儿子办喜事,爹娘不在,又要被村里人笑话一阵子了。
“刚才富贵大哥来我们家,眼底一片淤青,估计昨晚一夜没睡,今天精神气不足,有些蔫吧。因为翠花嫂子家里闹成这样,村里人估计都在背后骂翠花嫂子。”
谢茯蹲在一旁,接着说道。
“翠花嫂子买了房子,又买了田地,其实自己一个人过也挺好的。”
郑桂花回道:“哪能自己一个人过,女人都要嫁人,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以后自己一个人过日子,不知道要招来多少心怀不轨的男人。”
“那时把村子里搅得乱七八糟的,里正和太爷一定会商量着把她赶出村子,要是让她前头男人村子知道,她和赵富贵断了关系,恐怕会抄着家伙找上门,哪会轻易放过她,一个女人过日子不容易,还是得有个男人在。”
谢茯双手托腮,歪着头问:“桂花嫂子,里正和太爷一向注重村子的名声,翠花嫂子名声被人传的不怎么好,按理说,他们应该不会同意翠花嫂子在村里买房买地才对。”
苏翠花在前夫村子里,被前夫的亲戚造谣,名声臭的没人敢接近她,和她说一句话。
只有赵富贵,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偷偷摸摸去找人,帮她把家里的田地房子悄悄卖了,带着人逃了出来。
郑桂花看了眼周围,往她身边挪动两步,压低声音:“我也没明白,听我婆婆和公公说才清楚,里正打的什么主意。”
“以后苏翠花在村子里闹了事,里正把她赶出村子,她想卖田地和房子,只能低价卖,里正从中赚了一笔,打的是这个主意,要不说他能当里正呢,精的很。”
“再说苏翠花不是咱们周边村子的,她前头那村子离得远,跟咱们村搭不上啥,又不是在咱们村子里闹出事,说白了,还是想着赚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