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忍开始结印。
“土遁·岩宿崩。”
随着他一掌拍向地面,整个岩洞都开始震动了起来,不断有小石子往下掉。
“糟糕!快跑向出口。”旗木卡卡西连忙说道。
三人赶紧开始往外跑,然而经过好几场战斗,受了不少伤的旗木卡卡西不慎被一颗石子砸到,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眼看着旗木卡卡西头顶上有块大石头摇摇欲坠的宇智波带土顾不上自己的安危,直接抱起旗木卡卡西,用力扔到安全的地方,自己却被掉落的石头压在了底下。
剧烈的疼痛让带土头晕眼花,灵魂震荡不已。
该死该死该死!另一个自己受过的痛为什么他也要受一遍!这样的事不会也不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
疼痛非但没有让带土萎靡,反而逼出了他的戾气,三颗勾玉在眼中隐隐有相连的趋势,骤然猛增的精神力竟然在一瞬间突破了某人的桎梏。
带土只觉得身子突然一轻,他就脱离了宇智波带土的身体,就像一只真正的幽灵一样漂浮在旁边。
醒来的旗木卡卡西顿时看向带土的方向,在看到那个被巨石压住的身影后,瞳孔一阵收缩,“带土!”
他连忙跑到带土身边,试图推开大石头,但此刻的他体力早已不支,查克拉也已经消耗殆尽,这点力量显得如此无力。
“停手吧……够了,卡卡西……”宇智波带土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压碎的半边身子已经没了知觉,这样的自己是活不下来的。
“我已经……不行了……右边身体基本已经被压碎了……就连感觉都没了……”
“可恶!”旗木卡卡西不甘地怒吼出声。
野原琳双眸含泪呆呆地看着宇智波带土,“不……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说出一串话的宇智波带土呛出一大口血。
“可恶!可恶!”旗木卡卡西跪在地上,用拳头锤着地面,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我……我……如果我一开始就听你的,一起来救琳的话,就不会这样了!什么队长啊,什么上忍啊!”
幽灵状态的带土也不禁动容,说真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卡卡西哭鼻子的样子哎,以前都是他在旗木兄弟面前哭来着的。
这样想着,他又忍不住看向濒死的另一个自己,虽然很遗憾,但他的生命确实要终止在十三岁了,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死亡方式。
如果自己身在同一个情景下,恐怕也会做出相同的抉择吧,不过……若是他的实力必然不会让事情发展至如此糟糕的地步,可惜这刚开的二勾玉了。
“说起来……我忘了……只有我……没给你……庆祝成为上忍的礼物……”宇智波带土虚弱又断断续续地说道,“卡卡西……究竟给你什么好……我好好想过了……然后……我现在……想好了……”
他用仅剩的眼睛注视着悲伤的两人,想起旗木卡卡西说过的,不是有用的东西只会成为负担的话,“放心吧……不是什么……没用的……多余的东西……”
“我把我的写轮眼给你。”
两人一魂齐齐一愣。
“不管村里的人怎么说,你是很出色的上忍,这是我的想法,接受吧。”
或许是回光返照,宇智波带土的话也通顺了很多,“琳,用你的医疗忍术,把我的写轮眼连同眼轴都移植到卡卡西的左眼上。”
啊……飘在半空中的带土眼神复杂地看着野原琳进行换眼手术。
他真的没想到宇智波带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写轮眼固然功能很强很多,但这样随随便便移植给旗木卡卡西的话会出问题的。
细致接受族内教育的带土当然被好好科普了写轮眼的知识,写轮眼那么强,为什么从战国到现在无人敢移植,那就是其在外族人身上极强的副作用。
无法自主关闭的写轮眼会无时无刻地抽取着宿主的查克拉,阴属性的查克拉会潜移默化地侵蚀宿主的意识,使宿主愈发偏执与疯狂,最终导向毁灭。
带土理解宇智波带土临死时的心情,但他是不是根本不知道这方面的知识,把写轮眼给旗木卡卡西,或许是害了人家都说不定。
不过,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漂浮在他人记忆中的幽灵,无法阻止这些已经发生过的事。
带土默默地看着卡卡西换上了宇智波带土的眼睛,将那个岩忍杀死,最后又在众多岩忍的包围下,无可奈何地和野原琳撤退,不得不丢下了被埋在岩石下的宇智波带土。
直到一切结束,他终于开口,语气冰冷。
“已经够了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几秒后,空气中出现透明的旋涡,随后露出一张橙色的旋涡丑面具。
神秘人定定地看着带土,随后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开始。”带土抱起胸,“你该不会觉得你的视线很隐蔽吧?”
带土大爷可是吃一堑长一智的,上次在雨隐村因为没察觉到有人跟踪而被波及同伴什么,已经不会发生了。
“你真的很不一样。”神秘人说道。
带土冲个石堆努了努下巴,“如果你是指我和他的话,那确实。”
看了那么多宇智波带土的记忆,带土确实觉得两人之间的差别天差地别。
首先就是喜欢的人就不同,不是说琳不好,但琳给宇智波带土的就只有鼓励,而栖云给带土的是目标,以及认可。
如果带土表现的不如人意,栖云该上手的时候可绝不会客气,他就那么一次次受到挫折,又一次次爬起来,向着栖云不断走去。
可宇智波带土觉醒的太晚太晚了,晚到生死关头才开了二勾玉。
“你我有着本质的不同,带土。”他说道,“我从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藏头露尾之辈。”
神秘人:……
宇智波带土摘下了面具,面无表情地看着另一个自己,嘴角下撇着,并不太高兴。
他很想问问另一个自己是怎么猜出来的,但又觉得如果问了,那岂不是显得他比另一个自己要蠢了。
带土却不给他面子,嘿嘿一笑,“你在想我为什么知道的对吧,除了宇智波带土本人,谁又会对他的一切那么了解呢,很简单的逻辑不是吗。”
随后,他收敛了笑意,认真地注视着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大几岁的宇智波带土,右半边脸上布满了疤痕,以及露出的犹如被白色橡胶填充的右手臂。
“现在来谈一谈你的问题吧,我目前对你的事情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