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指挥……是贵人面前的红人,不知可否、可否能……”白夫人眼神躲躲闪闪,已经没有了丝毫之前的傲慢,她恨不能给谢胥下跪。
谢胥看着她,眼眸中忽然就起了几丝涟漪,像是冷湖里面出现了玉泽。
“也未尝不可以。”
白夫人呆住了,她不敢相信地看向了谢胥。谢胥会这么回答反倒把她吓到了。
谢胥瓷白的面孔如同完美的佛,“那就要看夫人,能否帮我一个忙。”
……
六部尚书走得近,那么几位夫人,自然也免不了时时走动、成为社交场上的“手帕交”。白夫人和吏部尚书张明哲的夫人,就是所谓的“姐妹情深”。
现在几个尚书里,排除了户部尚书崔学义,礼部尚书宋坚,今日谢胥又来,亲眼见到了白夫人。那么,就只剩下所谓的在南华寺祈福的,吏部尚书张明哲和其夫人了。
谢胥的那个要求,匪夷所思,白夫人甚至觉得无法理解,惊疑,十分之荒谬。
“这件事不涉及道德,律法,只需要夫人替我走一趟,想必,不算为难吧?”
白夫人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即便要求再古怪也不得不做:“……好,本夫人明日就去。”
谢胥唇边终于有了一丝笑弧:“那我就静候夫人的佳音。”
——
谢胥返回京畿衙门,第一件事就是找吕嫣。
“吕姑娘呢?”
郑九看了看天色,“一早就回房了,应该在午睡吧。”
谢胥脚步顿了一下,看向郑九:“她今天……没做什么?”
郑九接触到谢胥的目光,立刻低头,如实说道:“吕姑娘用您书房的纸笔画了一张画。”
谢胥眸色一变:“画呢?”
郑九下意识顿了一下:“画、画被吕姑娘折成了纸飞机,然后,飞出了墙外。”
谢胥慢慢转身看着郑九:“你派人找了吗?”
郑九再次愣了愣,喉间微动,“没、没有。”
他根本就没有多想,纸飞机而已,但看谢胥愈来愈沉的脸色,他似乎意识到什么:“那张画属下看过了,就画了一只、普通乌龟。”
还有一首俗不拉几的打油诗。而且那诗句也不是什么藏头诗,秘密诗什么的。
谢胥却面无表情:“她从哪面墙飞出去的,马上到外面找。”
他之前想的没错,他的京畿衙门墙头还是太矮了,总有什么东西想出墙。或是红杏,或是飞机。
郑九立刻带着几个人来到了京畿衙门的墙外,自然是什么也没找着。
“指挥使,可能已经被人捡走了……”
外面是临街,被哪个孩童捡走也不是什么稀奇事。郑九内心有些惴惴。
谢胥已经把衣服都换回了常服,那块玉玦自然也收在了抽屉里。穿回了常服的谢胥整个人就像一块玉,虽散发着冷光,但是却总让人觉得基底是温润的。
这也是让人对他提不起戒心的原因。
“以后不管是飞机,还是人,都不能出这京畿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