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回过神来,连忙劝道:“娘娘息怒。这些日子宫中几番清理、管理颇严,妃嫔书信得由紫宸殿那边审查才送得出去。
奴婢怕万一信件所提内容影响了您和墨先生……”
德妃咬唇,声音直冷,“本宫与墨先生只不过是先生与学生的关系。你是本宫的贴身丫鬟,又是墨先生救回来的孩子,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难道也像宁国公一样觉得本宫不想入宫是被墨先生引……诱……”
这两个字德妃吐得艰难,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她缓缓坐到桌前,表情紧绷,“墨先生是那样的风光霁月之人,本宫也只不过是关心故人……
当初宁国公答应过本宫,只要本宫入宫,宁国公府就会永远保留地方给墨先生传授琴乐。
如今墨先生却突然出现在宫中做了乐师,怎么能让本宫不忧心是宁国公出尔反尔?”
墨雪心疼地看了两眼德妃。
娘娘这些年看似尊贵顺心,心中却一直耿耿于怀宁国公当初的一意孤行。
她给德妃递上热茶,有意缓和气氛,“娘娘,未必是宁国公出尔反尔。娘娘是奴婢的主子,墨先生是奴婢的救命恩人,奴婢自然希望您二人都平安无事。
不如先由奴婢安排去打探一番?”
茶水入唇,苦涩的滋味让德妃冷静了下来。
“这么多年,本宫果然还是不喜喝茶,果然还是……”
德妃闭了闭眼,“你动作小心些,别给墨先生添麻烦。”
……
“这大冷天的,瑞贵妃怕是故意折磨才唤本美人去她宫中。”令美人走在宫道上,一边走一边嘀咕。
“凭什么先前罪人宋氏就有轿辇坐,本美人还要硬生生自个行走。”
宫女扶着令美人,小声劝说:“美人息怒,先前只不过是为了做戏,皇上才准了罪人宋氏轿辇。她如今已经尘归尘、土归土,您何必和一个死人计较?”
令美人一个寒颤,呼吸发紧,“死人……死人!啊,你看前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