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鸢摇摇头,不想去,文物还等着她修复呢,哪有时间陪游戏人间的贵公子消遣。
“真不去?”
“庭樾也会来,都是同龄人,说不定还能给你介绍单子,你不是最喜欢文物修复吗?”
浔鸢欲要离开的脚步一顿,不知道哪句话打动她,她拉开车门上车。
“开车。”
冷冷淡淡的两个字,语气熟稔。
蒋昱霖:“……”
这是谁的车啊?
浔鸢系安全带,扭头疑问:“还不走?”
蒋昱霖语塞。
行,你是大爷。
浔鸢和蒋昱霖是两年前在国外认识的,在美国华尔街的时候,蒋昱霖差点被对家坑到血本无归,是浔鸢提醒他,才让他免遭损失。
也是这次,两个人成好友。
人与人之间相交有时候很玄妙,比如蒋昱霖看浔鸢就是,初见浔鸢之际他便觉得这个女人可交。
蒋昱霖开车带她到云顶山庄,直接带她进房间,门口站着的是身穿黑西装的保镖,身形笔挺,站姿端正。
浔鸢见过,在左庭樾身边。
她眼神微动,蒋昱霖推开门,率先走进去。
屋内人不多,麻将桌边有三位,皆是衣着华贵,左庭樾一袭深色西装靠在梨花木椅上。
见到有人进来,立马招呼。
“你可终于来了,等你好久了,缺人打麻将。”
蒋昱霖笑笑。
“你们怎么不喊庭樾?”
叫他那人凑过来,低声:“太子爷今天兴致不高。”
“我哪儿敢撞上去。”
蒋昱霖噤声,他也不敢。
左庭樾太深不可测,他可是亲眼见识过太子爷运筹帷幄、玩弄人心的本事,想起来都令人胆寒。
没人理,浔鸢乐得自在,找地方坐下,悄悄观察左庭樾。
他没参与这边的玩乐,略低着头,好看的手指把玩着铂金尾戒,这个角度看过去,侧脸立体英俊,眼睫毛乌黑狭长,却有些莫名的消沉感。
浔鸢眼睛一直凝着他,眨也不眨。
好一会,左庭樾倏然抬眸,湛黑的眼眸看过来,他微勾唇,眼底生出几分浅薄的笑意。
“盯我做什么”
他声音好低沉,裹挟沙哑,妥妥的低音炮,声音好听到能让人耳朵怀孕的那种。
浔鸢耳尖发烫,偷看被当事人抓包问,真挺难为情。
最主要是,他眼神直直望过来时,那双眼,潋滟多情,乱人道心。
她不动声色撩顺头发掩饰心底的波动,面上一片波澜不惊。
“左先生好看啊”
浔鸢轻轻笑着说,她回望过去,清冷的眸光柔和下来,专注看人时像是满心满眼都是那人。
“有多好看”
他似笑非笑,面上神色是好整以暇,手指慢吞吞地推尾戒回指根。
浔鸢凝他,佯装思考,手托腮观察他,眸光一寸寸从他脸上划过,眉骨浓重,眼窝深邃,鼻梁英挺,往下走,是两片薄薄的唇,唇形很完美,也不知女娲造人的时候是给他多少偏爱。
她红唇微动,吐出四个字:
“众生颠倒”
左庭樾闻言笑笑,低沉的笑声从他胸腔中传出来,他眼里真切漾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