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鸢温笑着点头,半点不扭捏地据实以告。
“可惜,迷路了。”
左庭樾眸光轻动,削薄的唇轻扯,从喉骨深处抵出一道低沉磁性的笑。
浔鸢眼波轻晃,笑什么啊,这谁挡得住,心都被他笑酥了。
她摸摸耳朵,有点烫。
“别笑了。”她佯装淡定。
“碍你事?”
左庭樾掀唇,一双淡漠的眼里漾出点浅薄的笑意,风流浪荡贵公子的模样。
浔鸢定定看他几眼,倏然恼了,转身就要走。
左庭樾一把拉住人胳膊,使力将人拽到自己身前。
“咚”一声。
浔鸢身子撞上他的胸膛。
“嘶~”她红唇溢出细细的轻吟。
疼的。
这人胸膛怎么这么硬。
左庭樾目光转暗。
“不是迷路了?”
“跑哪去?”
他话语总是冷硬简短,上位者惯常的强势压迫感。
浔鸢撞得疼了,心下不满,语气自然也没多好。
“随便哪里,离你远远的,免得碍着你事。”
左庭樾好笑,瞧瞧,她有多记仇,前头说的话马上就还回来,一点亏也不肯吃。
视线触及她这一身装束,刚才那一撞,浴袍松散,露出里面的抹胸裙,低胸款,岂止是性感两个字概括。
穿这一身出去,招摇过市?
他斩钉截铁:“不行。”
“怎么不行?”她呛声,嗓音清淡。
左庭樾看着女人瓷白脸蛋上的薄怒,像炸毛的刺猬,扯唇笑笑,头回见她这副面孔。
“跟我走,还是自己走,你选。”
他沉下声音,露出几分深埋于骨的寡淡冷漠。
浔鸢看一眼自己黑屏的手机,眼眸晃动。
轻声问:“你去哪里?”
她选择跟他走,在这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
左庭樾没说话,转身去旁边的温泉房间,身影挺拔,身上厚重的檀香感过鼻,好闻。
浔鸢了然,他是去泡温泉,停顿一会儿,她抬脚跟上,就这点时间,进去后他已经入温泉池里放松。
屋里有隔断,她找地方坐下,百无聊赖,想着自己是一时冲动了。
目光转向隔断屏风,思绪翻飞,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东西止不住浮现。
不期然想到刚才——
他是胸膛装钢板了是么?
撞一下这么疼?
耐性不好,脾气还不好。
“在想什么?”
沙哑的嗓音在安静的空间响起,浔鸢想的认真,下意识回:
“想你胸膛装没装钢板”
屏风后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漫不经心的那种好笑。
浔鸢脸热,背后腹诽人让人知道,真就,挺社死的。
“你过来。”
听到他的声音,鬼使神差,她真的起身过去。
她缓步绕过屏风隔断,视线触及处,是蒸腾的白雾。
白雾朦胧掩映之下,男人精壮挺拔的身材若隐若现,赤裸的胸膛皮肤白皙,肌肉的线条流畅漂亮,蓬勃出的力量感,雾气沼沼,水滴顺着他腹部线条流下,在腰间的位置汇入温泉。
真就男人那种浓烈的荷尔蒙,扑面而来。
浔鸢脸颊发烫,她现在有点后悔自己视力好了,更后悔,怎么没禁住诱惑。
总是这样,在他面前,会不一样。
妥妥的男妖精。
美色误人,古人诚不欺我。
她得承认,左庭樾这副皮囊万里无一,真他喵的对她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