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问，嗓音一成不变的凉淡。
浔鸢不解，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明晃晃透出来点疑惑。
左庭樾没打算给她解惑，只定定地看着她。
浔鸢后知后觉他说的是什么，耳根子漫上热气，就，挺害羞的。
她脸皮不算薄，但也禁不住这人如此面不改色地问她是不是弄伤了。
热意扩散，她脸蛋烧的慌，和他对视的眸子里也染上羞涩。
“没。”
她红唇艰难挤出一个字，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起身。
左庭樾没拦着她，任由浔鸢挣开他到一边坐下。
浔鸢把头发撩到耳后，冷静下来后很难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视线里，他眉目带点懒倦，懒懒散散的样子，靠在椅子上的姿态闲适随意，透着懒怠。
浔鸢理智回笼，没再主动招他，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一顿饭吃完，左庭樾开车送浔鸢回城里后扬长而去。
*
回到浅水湾，浔鸢给手机充上电，钻被子里继续补眠。
只是这次的睡眠分明没有之前的好。
睡梦中，医院洁白充满消毒水味道的走廊里。
她眼睁睁看着亮着“手术中”的灯牌灭掉。
听到医生充满歉意的声音。
“不，不会的……”
“不要”
瓢泼的的大雨砸下来，呼啸的风瑟瑟冷冽，冻得人骨头都疼，心都跟着冷下来。
“抓住她”
“快抓住她”
“逼她交出秘密”
“……”
浔鸢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冷汗浸湿她贴身的睡裙，露在外面的小脸眉头紧紧蹙起，手指无意识地抓紧身下的床单。
她猛然睁开眼，急促地喘息着。
缓过神，她打开灯，下床接了杯热水，随意地坐在地毯上，身子靠在后面，目光状似看着前面，实际上她目光根本没有焦距。
又想起当年的事情了。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不知道那些人口中的秘密是什么。
“嗡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浔鸢看到来电显示，国外的号码。
她滑动手机，将手机放在耳边。
“老板”
浔鸢“嗯”。
“这边的事情基本处理的差不多，我随时可以动身过去。”
她捏了捏眉心，罕见地露出点疲惫。
“暂时不用，盯紧那边的动向，着重盯一下他在海外的产业，等我命令。”
“我明白，老板。”
“……老板”
那边的人欲言又止。
浔鸢拧眉，“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直说。”
“老板，小姐她想回国找您。”
浔鸢目光一顿，“拦着她，不许她来。”
“我知道了，老板。”
挂断电话，浔鸢才看到手机里云棠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