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在她面前情绪掩藏的蛮好,她什么也看不出来,也是,港城太子爷,目空一切,高高在上,若是轻易就让人看破,怎么稳坐左家掌权人的位子。
男人沉默,挺括的身形陷在灯光中,是明亮的灯火也驱不散的孤傲冷漠。
叶文茵看着男人俊美立体的侧脸,心下难受。
多可笑,上天给了他一张祸乱女人心的容貌,又给了他鲜少有人能匹敌的家世,偏偏,是个凉薄寡情的性子。
她忍不住追问:“不愿承认吗?”
女人语调里带着点逼问的语气,太子爷眉目微不可察的拧了一下,声线沉冷:“这不是你该问的。”
他声音沉下来,有着明显的不耐。
叶文茵在他这儿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忍着对他的惧意,今天就想问个明明白白。
偏在此时,屋内传来一声物品落地的声音,她惊了一瞬,目光不由自主看向门板,出声询问:“谁?”
屋内的浔鸢蛮无语,没想到这样标准的偶像剧桥段有一天会发生在她身上,也听到叶文茵的声音,她脚步没动。
双方僵持几秒,叶文茵想推开门看看,却听到屋内传来两声猫叫的声音。
喵~
喵~
叶文茵暗暗松了一口气,先前积攒的勇气也在一瞬间散了,她再问不出口。
在左庭樾寡淡的面色下她转身离开。
左庭樾面色不变,在她走远后视线看向一旁的门板,声音低沉:“出来。”
浔鸢在阁楼内听到太子爷低沉命令的声音,心下一紧,他怎么知道里面有人。
门板安安静静的起初没有任何动静,静默良久浔鸢方才走到门后,握住门把手,打开门,从屋内走出来。
她甫一出来,就和太子爷好整以暇的目光对上,他那姿态,分明就是猜到里面的人,就在等她自己走出来。
浔鸢今日穿了一件香槟色的露肩礼服,在肩膀和腰间做了独特的设计,完美凸现她的细腰薄肩,身姿窈窕。
她长发披散在脑后,发尾微卷,海藻一样蓬松柔软的墨发,没有佩戴任何的发饰,就手腕一条他上次送的祖母绿宝石手链,最衬她肌肤莹润白皙。
浔鸢是淡妆浓抹总相宜的美人,越素越惊艳。
“在里面偷听?”
左庭樾低沉磁性的声音落在女人耳边,带着调笑的意味。
浔鸢才没有,她听不得这样的话,明明,她是被迫,这俩人把她堵在了小阁楼里,出也不是,退也不是。
“才不是。”她反驳。
她眸光看着面前的男人,眼底流露出不满的光芒,语调是故意拐着弯的:“太子爷自己不知道遮掩,反倒来怪我,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女人眼尾一挑,眸色灵动的望着他,眼底流露的神色,分明就是不乐意。
她真的有一张宜喜宜嗔的面容,美人嗔怒,俏生生的妩媚色泽从她眼角眉梢里溢出来,又娇又媚。
太子爷眼眸含笑望着她,看懂她故意的埋怨,薄唇翕动:“那你学猫叫做什么?”
浔鸢闻言哼了一声,更是不满,眉眼轻抬,看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间说一句:“担心叶小姐面上挂不住。”
若不是他和叶小姐在说那些喜欢不喜欢的话,她至于不想被人发现么,尤其,叶小姐言谈中还提及她。
——你喜欢她吗?
想到这里,她视线又看太子爷一眼,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喜欢吗?
谁知道呢。
她忽视掉了叶文茵问出这句话时,自己下意识的紧张,或许还有一丝浅浅的期待。
太子爷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不愿意回答的话,他从来都不会开口,直接冷处理。
左庭樾对她敷衍的回答不置可否,唇角轻扬,淡笑:“再学一声。”
显然,他对另一件事情更感兴趣。
浔鸢抬眼,目光直勾勾看进他眼底,看清太子爷眸中的薄笑,她扬唇微笑,红唇轻动:“喵~”
女人的音色本就好听,绵软下来的声音烟腻又动人,透着蛊惑人心的魅,纯勾人魂儿的。
左庭樾眼底晃动的墨色分明深重起来,上前两步长臂伸展,揽着她重新进了阁楼,动作强硬地将她抵到墙上,同时,他利落地伸手将门反锁。
男人发狠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见天儿勾人是么?”
浔鸢红唇翘起,面上露出点撩人心扉的浅笑,她贴近男人耳边,声线压低,柔声反驳:“我不是从来只勾太子爷一个人么?”
女人吐气如兰,她身上清清淡淡的那股薄香散发出来,和男人身上复古的檀香交织在一起,绵密勾缠。
她这话正戳中男人的独占欲,就,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地位高低与否,性格不同与否,占有欲都是存在的,而且,越是像太子爷这种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占有欲越强。
左庭樾抬起她的脸,看着女人笑靥如花的娇美模样,突然就有些没脾气了,她就是有想让人宠惯的本事。
“浔浔。”
他毫无征兆地喊她的名字,嗓音低沉又沙哑,叠字,太子爷喊出来,不得不说,太蛊。
浔鸢心尖都抖了一下,没办法,他声音实在太动人心弦,太子爷的色相满分,真撩拨起人来教人防不胜防。
她从鼻腔里“嗯”了一声,目光望着他,静静等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太子爷眼角含笑,眸光牢牢地锁住她,两相对视,就是不说话。
浔鸢等不来他开口,触及他眼底的笑意,顿时反应过来狗男人在逗她,面色有点恼,他就是故意的,吊人胃口,坏东西,她扬手就开始推他,同时,抬脚就要离开他的领域。
左庭樾哪能让她这么轻易的离开,抬腿轻松压制住她乱动的双腿,又单手将她两只细细的手腕攥住,举高到头顶。
女人身子被迫挺起,朝他的方向,她胸前的沟壑在这样的动作下,尽收在左庭樾眼底,风光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