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昱霖笑着看她说:“终于有点你以前在国外的恣意了。”
遥想当年,浔鸢一个小姑娘在那种境况下救他,助他脱离险境,好魄力,好谋算。
还以为她改了脾性,能容人这么挑衅呢?
实际上,在包房里,浔鸢打的一手好球,就让他窥见更年少一点的她,恣意散漫,风情淡漠,是那种万物皆在我脚下的傲视群雄感。
浔鸢但笑不语,回到包房,众人都没什么再继续玩儿下去的心情,索性各回各家。
走廊。
叶文茵泪眼婆娑地看着太子爷,问他:“今天的事情,放在以前,你会帮我的?”
左庭樾缄默不语,不理会她的话,什么以前?哪来的以前?他怎么不记得。
“是因为那个人是浔鸢对吗?”她又问。
太子爷情绪淡,黑眸望向她,就一句:“文茵,恩情总有用完的一天。”
他开口,却是警告她,不要过界,也不要奢求不属于她的东西,能给的,他已经给了,不能给的,他也早就说过,不会给,一直以来,看不开的只有她。
叶文茵情绪越来越激动,她心脏难受的要疯了,听着男人这样平静的凉薄。
没错,就是平静的凉薄,他根本就无动于衷。
女人的喜欢和爱慕之于他,司空见惯,那是他人生中最不值一提的事儿。
“若今日是她呢?”
叶文茵艰涩的问出这句,舌尖都是苦的。
“若今日受欺辱的是她呢?你还是这样云淡风轻吗?”
她目光紧紧盯着太子爷,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太子爷起先没出声,直到她问出这句,他才淡淡看她一眼,连现在,他情绪把控的都极好。
“她不一样。”
安静的走廊内,听到太子爷低沉磁性的声线,就那么清清楚楚的落在叶文茵耳中,击碎她心底那一点期许。
“所以我被人欺辱就是活该了?”
叶文茵近乎自暴自弃地问,眼泪模糊了视线。
左庭樾眉头动了动,音色淡淡落下一句:“我没给你出头?”
太子爷并不能理解她的想法,碍着曾经她帮过忙的情分,他对她也算仁至义尽。
到底要什么呢。
叶文茵从模糊的视线里,可以隐约看到太子爷冷淡的眸光,走廊里灯光昏暗,男人挺括的身形陷在光影中,高大又矜贵,莫名的安全感,周身疏冷的气息,又透着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淡漠。
他身上,有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凉薄和缺乏同情心。
太子爷无法共情她的想法,他高高在上,目下无尘,不可能懂她的煎熬和痛苦。
她深觉,自己好像走入死胡同,想要的越来越多,尤其是太子爷的偏爱和感情,不甘和恶意快要吞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