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庭樾面上带笑，嗓音淡：“工作忙。”
他随意地回一句，浑不在意的腔调。
兜里的手机振个不停，他眉眼未动，起身和老太太告别：“奶奶，我约了人，您宽心。”
说罢，他扣上西服外套的扣子，转身离开，他走的速度并不快，悠闲又懒怠。
老太太在他身后叮嘱一句：“少熬夜。”
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他这么造，不要命了是不是。
司机在外面等他，见他出来，给他拉开车门上门，问：“老板，去哪儿？”
等了几息，没听到他的回答，从后视镜看老板的神色。
左庭樾挺括的身躯靠在椅背上，眉心几不可见的一道浅痕，似是拧着，面上带着深深的倦怠。
车上的淡光打下来，落在太子爷头顶，落下一片阴影，一切情绪都掩藏在暗处，没人能懂。
“会所。”
他嗓音嘶哑着落下两个字。
司机听吩咐，启动引擎，开车去老板常去的会所。
蒋昱霖和金特助已经在会所等他，老地方，一直没变过的包厢，桌上清空，摆放着几台笔记本电脑和文件。
左庭樾落座在椅子上，解开外套的扣子，他脸色冷淡，深邃的眉骨露出点深倦，薄凉的气息在他周身蔓延，就，生人勿近，熟人最好也别近。
蒋昱霖看着他脸色，眼底生出疑惑和关心，问他：“庭樾，你是不是生病？”
左庭樾低头看手机，听见他的话没什么反应，手机上全是苏锦年发来的消息。
——「和别的男人」
看着屏幕上发来的消息，左庭樾面色没变，眸心深处掠过一丝烦躁。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