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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在意(2 / 2)

浔鸢笑了笑,话语轻慢:“在吃药,怕出事儿。”

正说着话,包间里的灯突然熄灭,屋内瞬间陷入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

“小姐?”

“断电了?”

“怎么回事儿?”

“……”

包间里响起不同的声音,浔鸢懒得回,她闭了闭眼,耐心等着瞳孔适应黑暗的环境。

男人们说话的声响掩盖了房间门打开的声音,淡淡的冷薄檀香味道倏然飘在鼻翼间,若有似无的。

浔鸢有一刹那的错觉,无他,太熟悉,这股味道她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一度很上头,再次闻到挺奇怪。

绵密幽香的味道越来越近,越来越黏稠,势要将人团团包围。

浔鸢直觉不对劲儿,朝周围看去,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她眼睛在黑暗中只能看到一点模糊的阴影,看不清具体的模样,但她确定面前是有人进来,不是屋里的那几个,那样熟悉的身形,大脑先一步反应过来,是左庭樾。

她想开口喊人,却让来人眼疾手快的堵住嘴,男人温凉的唇舌压在她红唇上,将她没有说出口的话尽数吞没,强势的横扫一切的不同意见。

浔鸢手上使力推他,挣扎着要躲开他的唇,男人遒劲有力的手臂圈紧她的纤细的腰肢,控着人在怀里不让动,手掌撑在她脑后,钳制她不让逃脱。

焦灼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暧昧的亲吻在男人的强硬和女人的躲避中变得激烈,逐渐转为对抗。

浔鸢找准时机,狠狠咬在他唇瓣上,恼怒的加持下,这一下,她没有留情,血腥的味道在两人唇上炸开,丝丝缕缕的弥漫在鼻尖,刺激的人大脑皮层发麻。

男人吃痛的退开一点,黑暗中,浔鸢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男人灼烫的喘息喷洒在她脸上,热意和痒意在肌肤上流连。

黑暗中,感官放大,浔鸢能感受到男人冷沉的气息,风雨欲来的静默,她想推开人。

等着她的是更强硬的亲吻,充满压制的亲吻,掠夺尽她胸腔内的全部氧气,逼得人喘息不止,而她再也没有力气去推拒。

在她窒息的前夕,男人从她身上退开,放开了桎梏她的手,手臂却还圈在她腰身上,稳住她的身形。

浔鸢平复着呼吸,没管他扶在她腰后的手,恢复一点力气后,她遽然扬手打过去。

伴随着皮肉与皮肉相碰撞的声音,包间内的灯光亮起来,包厢里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浔鸢短暂眯了眯眼,缓解灯光的刺眼,而后她目光冷然地看向面前的男人,没留情面地伸手打掉他的手。

她忽视房间里另外四个男人看过来的视线,冷静地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和旗袍,没等人开口问,她淡声:“你们出去。”

包间里的四个男人怔愣一秒,听懂浔鸢这话是对他们说的,干这一行的察言观色是必备技能,他们都觉察出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

这个在包间黑灯后悄无声息进来的男人和浔鸢的关系怕是不简单。

他们没说别的,“小姐您有需要再喊我们。”

说罢,四个人就从包间里退出去。

“管好嘴。”

在人开门之际,浔鸢薄唇淡淡说了三个字,这三个字比她之前说的所有话都要冷,隐隐的淡漠和压迫感夹杂在里面。

四个男人心神一凛,混这一行久了,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浔鸢一看就非富即贵,那男人匆匆一扫同样是,光手腕上一块表就是天价。

男人识趣的说一声“是”,快速从房间里出去,关门的时候,透过门缝,下意识扫过屋内突然出现的男人。

这个角度,只能见到他的侧脸,男人的身材挺拔高大,明亮的灯光照在他身上,短碎发在他脸部投下一层阴影,他神色匿在暗处,窥不透的情绪。

能感受到的是他身上透出来的散漫和从容,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压的人不敢轻易开口。

门关上,浔鸢这会儿已经调整好情绪,说话却不客气:“太子爷什么时候做起了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她语气含着点嘲讽和不满,冷着脸色。

她甚至怀疑这电是太子爷让人断的,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狗东西。

“有意思么?”

左庭樾开口,没接她的话,嗓音里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他问的话没头没尾,浔鸢却诡异的听懂,知道他是在说那几个男人。

她不懂的是,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她目光看向男人,没从他脸上看出来什么,倏然勾唇笑了一下。

“噢,比太子爷还是有意思一些的。”

她字句轻慢,唇上的口红让他亲乱,勾唇笑的时候透出来一股靡丽的香艳,有点从前的样子了。

左庭樾看着她娇艳却笑不达眼底的模样,走近她,眼底的神色卷着几分暗沉。

离得近了,浔鸢看见他脸上的红痕,主要在侧脸下颌和脖颈上,是她刚才打的,暗夜里,凭着感觉动的手,没打对地方。

除了皮肤上红了一片,男人削薄的唇上有她咬破的伤口,细细小小的,渗着血丝,配上他那张世无其二的俊脸,生出一种凌虐的美感。

男人身上强悍的气场和这一点肆虐感糅杂成前所未有的sex,动词的那种,映在眼底,逼摄她眼球。

左庭樾在陆离她两步的位置停下,视线在她脸上逡巡一圈,面上浮荡出点风流浪荡,他开口,音低哑:“你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

浔鸢闻言瞳孔缩了缩,眨眼间就恢复自然,她眸光看着男人,眼里漫上点轻轻浅浅的笑意,妩媚娇娆,透着点蛊。

“刚才的那几个男人要是有太子爷的姿色,说不定我就不让他们走了。”

女人嗓音含着笑,一字一句,说的轻缓,带着难以言喻的蛊,细看之下,又能听出来她的漫不经心。

左庭樾眼神暗了暗,他看着风情万种的浔鸢,听出来她话里的调笑,莫名觉得有点熟悉,这个样子的浔鸢,到底是哪里熟悉呢?

“别和他们。”

暂时没想出来答案,他没再想,看着浔鸢淡淡说一句。

男人的嗓音带点沙哑,语气也不像是命令,但他说的话却分明是命令。

浔鸢挺不解的,也挺想笑的,她唇角上扬,眉眼跟着漾出点薄薄的笑意,她笑的似讥似讽,又好像什么含义都没有。

“凭什么?”

她嗓音轻飘飘地问出来,没什么温度。

左庭樾霎时间沉默下来,一时无话。

凭什么?

过往是凭浔鸢喜欢他,她不愿让他误会想多,现在又是凭什么呢?

本就该是两条平行线的人,纵然短暂交汇过,终究还是要回到各自的世界里,分别是注定,可命运又让他们在多年前相遇,定下纠缠。

左庭樾半生顺风顺水,鲜少有觉得无解的时候,商界诡谲,情场迷眼,他始终从容游刃,在浔鸢身上,却不止一次尝到了这种滋味。

他后知后觉,幡然醒悟,种种纠结难言,心绪浮动,都是生了在意。